我隐隐约约听见有妇人带着哭腔急切的说到:“何太医,啸儿他到底怎么了呀,你救救他。”
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到:“老身仔细检查过,少爷后脑曾受重创,颅内似有血块淤积,压迫脑干,需以药物调理,静养数日可无大碍,夫人不必过于担心。”
我此时也缓缓睁开双眼,守在我旁边的丫鬟忙喊到:“老爷!夫人!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满面泪痕的妇人慌忙地跑到床边,握紧我的手,轻抚我的头:“啸儿,头还疼吗。还有哪不舒服吗?啊?啸儿。”
看着眼前焦急的妇人,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生病的时候她也如此焦急的关心我。
妇人见我一直不说话,又大喊着何太医。
花白胡子的老头走过来握着我的左手腕,一边捋着山羊胡一边替我号脉。
夫人焦急的看着何太医,扯着他的袖子问道:“怎么样何太医,啸儿他......”
没等妇人说完在旁边的中年拍了拍妇人肩膀,示意她冷静。妇人这才放开扯着太医袖子的手。
少顷太医问我:“陆少爷,能否告诉老夫你后脑被何舞所伤?”
我心想我也不知道啊,一睁眼脑瓜仁子生疼不说,还来到了古代,来到古代也就算了,还啥都不记得了。
我看着眼前的老太医,缓缓说到:“我也不知道啊,就后脑一疼,两眼一黑直接晕了,啥也不知道了。”
“那少爷可知今夕何年?”
我当时一愣,心想这上哪知道去,我也是刚到好吗,我头脑中回忆起陆贤曾说过长安城的地图都在他的脑袋里,我一合计长安我就知道唐朝有个长安,我弱弱的回答:“现在...现在是唐朝?”
老太医面露惊色,转过头对那位身穿白袍的中年说:“少爷应该是由于头部受创,导致失去了记忆。”
白袍中年转头看看我,默默点了点头,随后问老太医:“依何太医之见,此病可有何解?”
太医摇摇头说:“还恕老夫无能,此病暂无任何药物可医治。”
妇人听见这话焦急的扯着白袍中年的袖口:“老爷啊!怎么办呀,我的啸儿啊!”
太医见状又说:“还请夫人保重身体,少爷的病也许不是无解,或许带少爷去他熟悉的地方走走会想起些什么。”
听到这妇人眼镜一亮,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老爷,啸儿肯定没事的,没事的。”
我看着屋里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阴郁,搞得我也有点难受,毕竟他们都是因为担心我。我轻咳一声说道:“那个啥...”话没说完我心想不对,那个啥估计他们不知道是啥意思。我赶紧改口:“诸位请不必担心,吾身硬朗,无大碍,嘿嘿。老太医辛苦,可先行回去。”
我看向白袍中年:“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当我这话一问出来我也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满面泪痕的妇人应该是我的母亲无疑,她与这中年看上去十分亲近,难不成.......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赶忙说到:“母亲,孩儿顿感头痛,暂想休息一下。”
“好,好,那我们先回去,你安心静养,有什么事就让梨花唤我。”母亲拉着白袍中年赶忙出去了。
只留下一个面目清秀丫鬟模样的姑娘垂首站在床边。我觉得这是一个了解陆家的机会。
“你叫梨花?”我坐在床边,看着丫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