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洁的白光笼罩在法老碎块上,它们迅速卷进狮子的口腔和鼻腔,就好像大型吸尘器运作。
狮子的肚皮缓缓隆起,青筋乍现,随着吸进去的碎块变多,肚皮越来越大,毛发异常紧绷。
狮子脸上露出痛苦和迷茫,利爪疯狂地抓绕地面,在从怀胎30个月冲刺50个月时.....
它爆了。
场面不是很血腥,唯有一声气球爆炸的响声,标本身体开了一个洞,填充用的聚氨酯泡沫漏了出来,还有一具完完整整的法老干尸。
路明非嘴角抽动了下,捂着肚子缓缓倒下,腹部被白光覆盖。
眼中一直存在的红光散去,这代表着炼金法阵的消失,天花板上的踩跳声瞬间静了下来。
黑夜重归于寂静。
“等会儿得快溜啊。”声音虚弱的像根断线风筝,“要是被逮着了,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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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个小时后。
芝加哥市内,邻接密歇根湖的商业中心地带,一栋简练的银白色大厦坐落于此。
外表素白,内在却极度奢华。
大厦的每一层都设计精良,复古与现代科技的有机结合。墙壁上是有名气的名画和古董挂钟,透露出高贵的历史气息。
在最中间的一层楼,一个穿着马靴,戴着卷边帽,披着皮革牛仔夹克,腰间别着一圈银白色牛仔套索的家伙,缓慢的走向了汉高的办公室。
汉高正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墙上挂着“德州拂晓”,一对传奇炼金左轮。
“特工威士忌,你来了。”汉高擦了擦眼镜说。
威士忌将帽子举起,对汉高微微鞠躬,表示尊敬。
“汉高先生,我已经调查过菲尔德博物馆一事。”威士忌开口,他有浓厚的德克萨斯口音,醇的像是一瓶烈酒,
“那里乱的就像是经历过....一场飓风!”
“喔,说来听听。我很好奇,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在我最喜欢的渡渡鸟标本上,踩了一脚。”
“昨晚,博物馆的监控器被人破坏了。”威士忌从怀里掏出个平板,“但我排查了周边街道的监控,锁定了四个人,他们都是半夜从博物馆跑出来的。”
汉高接过平板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有密党的人?”
“是的,可我查了他们进入博物馆的时间,时间不吻合。”威士忌说,
“那三人很晚才进入博物馆,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炼金法阵的事,很可能与密党无关。
是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搞的鬼,而根据我掌握的信息,他也只是被人利用了。”
威士忌从怀里再掏出几张照片,“在炼金法阵中,标本们看起来都活过来了,可这并不是原体的复活,是有人练成了活灵......”
“活灵再占据了标本的身体。”汉高撑着下巴,神色铁青,“有人想要搞大事。”
“这种炼金术,已经超越了我们所掌握的。”威士忌神色凝重。
“已经接近神的领域了。”汉高说,“很危险,也很有价值。”
房间静了下来,老式挂钟嚓嚓走着。
“如果背后存在着某个组织的话,你觉得他们想要占据什么?”汉高问。
“历史上血统高贵者的尸体?”威士忌抓了抓头发。
“也许吧。”汉高冷笑一声,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答应我,必须抢在密党前面,找到那个蠢货医生,逮到我的办公室来。”
“嗯,我早就把他的资料从人口统计中心删除了,连带着昨晚附近的监控也处理了。绝不会给密党留下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