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一张脸?

鱼人的眼珠突出眼眶之外，脸上的鳞片起起伏伏，好似在呼吸，皮肤顺滑灰沉，皮肤下面的粘液时不时渗透出来，浸湿了衣物，流到脚下，形成水渍，留下脚印。

“啊！！！”

鱼人丑陋而峥嵘的鳞片脸狠狠地烙印在女店员的脑海里，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怪物震撼。

店员小姐姐瘫倒在地，极端的恐惧让她精神恍惚，瞳孔一颤，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晕倒的店员，鱼人的嘴角裂开，扯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这就被吓到了，真是没劲。”

就在鱼人打算肢解猎物，饱餐一顿的时候，他的双耳，不，或者说是两对鱼鳍，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极快极小地波动了两下，“还有一只小鱼仔。”他看着便利店的几排货架，露出了戏谑的表情。

鱼人一步一步，缓慢地来到一排货架拐角，看着空无一人的角落，随手一推，成堆的货物食品散落在一地，不乏有玻璃容器破碎，摔在地上，发出”乒乓“的声音，成为碎片。

“不在这啊，在哪呢？”

最后一排的货架拐角，萧凌紧紧捂住嘴，身体蹲伏成一团，仔细小心地倾听鱼人的动静。

感觉到鱼人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萧凌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是在害怕，又像是，兴奋？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怪物！”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异类！”

鱼人的脚步不停，货架被一排一排地推到，便利店里一片狼藉，摄像头早已被鱼人破坏。

外面的大雨倾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雨水编织成水幕，便利店仿佛被隔离于世界之外，在鱼人眼里，没有人能救这个刚上高三的普通学生。

“找到你了，小鱼仔！”鱼人来到最后一排货架，兴奋地推开货架，一眼看到了蹲在地上的萧凌。

鱼人没有在意萧凌的异样，只认为萧凌是害怕而不知所措。

这时的鱼人早已脱去所有伪装，他的手掌呈脚蹼状，五指带有尖锐的弯钩形利爪，背后还有着两对鱼鳍。

他的身形庞大不似人类，呈上宽下窄，且弯着腰。

可以看出他的肋骨大了整整一圈，脊梁骨呈弯曲状态。

鱼人带着粘液的手抓向萧凌，捏住他的双手，发力想要直接撕开萧凌的身体。

反观萧凌，一点没有对死亡的恐惧，相反，超出鱼人的预料，萧凌双手反抓住他的手，直接把他扔向了货物堆。

鱼人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

“该死，你到底是什么人。”

鱼人缓缓地从货物堆里起来，鱼鳞和鱼鳍开始颤抖，嗡嗡作响，肿大的眼球泛起猩红的杀意。

“不管你是谁，你今天必须死在这。”

鱼人一步踏出，直接四肢着地，开始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飞扑过来。

萧凌眼神专注，一扫慵懒的样子，却又气定神闲，摆出了一个太极的起手式。

经过刚才短暂的角力，萧凌发现鱼人的力量没有超出常人太多，也就两到三个正常男性左右。

“所以，你只是个低级怪物，嗯?”

萧凌面对扑袭过来的鱼人，不慌不忙，马步扎好，腰马合一。

云手擒拿，野马分鬃，闪通臂，最后一记转身搬拦捶。

鱼人被打的连连后退，但皮肤的滑液为他抵挡的大部分的伤害。

一番折腾下，鱼人毫发无伤！

而萧凌不动神色的甩了甩手腕，一丝一缕的血液随着手臂流淌下来。

“小鱼仔，不得不说你有点本事，但是你惹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