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后的故事,谁又能断言呢?
赵府
齐渊再度来到这座朱红高门前,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卞褔早早在门口恭候了。
见到齐渊,他没好气道:“你是最后一位。”
很显然,卞褔对于齐渊的表现产生不满,此言与其说是嗔怪,敲打的意味更重。
他对于齐渊身上的变化与实力并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一件事:
齐渊是否听话。
对于这种敲打,齐渊没有反驳,只是将那本《天音无相功》交还给卞褔,恭敬道:
“方才偶然捕捉到一丝武学灵光,贪于精进这才来晚。”
卞褔接过书籍,点头应了一声便走在前面带路去。
哪怕是在夜晚,赵府的辉煌也不因夜色褪去。
齐渊刚刚踏入大门,便有一股香气夹杂着光尘扑鼻而来,气息清新淡雅,让人心旷神怡。
这气味来源正是齐渊只听过的奢侈物件:香烛。
接着走下去,各种只存在于齐渊耳闻中的奢华物品:
高悬的大红灯笼、用以休憩的凉亭、古朴典雅的雕饰……
此情此景,丝毫不亚于齐渊前世那些5a级名胜古迹。
一座朱门隔绝,里外好似两个天地。
他紧紧跟着卞褔的步子,来到一座大门敞开的正房,哪怕还未走进,他便已经感受到其中雄浑的武夫气息。
屋子里有武夫,还不止一位。
卞褔引着齐渊入门,引得屋内形形色色的目光挪动,最终落在位衣衫褴褛的新人上。
他们眼神各异,有点是审视、有点是挑衅、也有打量,每个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尽相同。
卞褔清了清嗓子,简短介绍道:
“齐渊,身怀吼功,不可更替的人,对他行事注意点,你们随意聊会,我先出去办点事。”
而后他便不再多言,带上房门出去,将齐渊扔在这群陌生武夫群里。
入了房间,自然是不可能站着,但在哪落座,又成了个问题。
屋内的武夫只有五位,但明显彼此之间不是一道。
一披头散发青年端居主位,闭目不览周遭事,他的左侧是两位妖艳女子,右侧是一对持剑男女。
都不是善茬!
其中两位妖艳女子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齐渊并未对她们的招揽作出回应,相反,他的步伐径直走向主位。
这一幕,引得在场其余四人大有兴致。
青年依旧没有任何睁眼动作。
“起来,让我坐这。”
青年缓缓睁开眼,挑起眼皮质疑道:
“你,配吗?”
说话之间,齐渊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捏住了他的喉咙处,迫使他屈服。
齐渊没有反抗,两眼一翻,身形顺势向着青年倒下。
看着齐渊这瘦不经风的病态模样,青年刚握住的手就松了下来,身形挪动开来。
他怕,他很怕齐渊,他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齐渊打死。
齐渊死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影响到落马坡的进展,卞褔是绝对放不过他的。
就这样,齐渊只用了一招示敌以弱,便如愿以偿坐上了主位。
可惜,这群人不知道的是,看似弱不禁风的齐渊,反倒是他们中肉身最为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