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谢婉宁面容苍白,天真无知的看着齐氏。“您别怪母亲了,宁儿不是不小心摔下去的,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什么!”齐氏听到之后脸色一变,带着几分谢婉宁看不懂的神色,紧接着齐氏环顾四周,只见堂上的人面色各异。
“老大媳妇,你怎么管的家,竟然让宁姐儿青天白日的就被推下阁楼。”齐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着堂上一位身穿绿色的对襟夹袄的中年妇人,她的衣摆和袖口都镶着金边,显得喜庆而华贵,边缘缀着细腻的白色狐毛,增添了雍容气质,发髻上插着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流光溢彩。这便是谢家的主母秦氏。
“儿媳知错,儿媳现在就吩咐人去查,一定给三弟妹和宁姐儿一个交代。”秦氏回完话便给身边的孙嬷嬷递了一个眼色,便退出了正堂。
“老三媳妇,你先起来吧,虽说宁姐儿此次的意外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你对宁姐儿疏于照顾,不然旁人也没法下手,以后你就专心照顾宁姐儿和远哥儿吧,我不希望今日宁姐儿的事情以后还发生在远哥儿身上。”
“儿媳知错,谢过母亲教诲。”傅氏朝着齐氏行完礼便站在了一旁。
堂上一时陷入了寂静,谢婉宁趁机打量了一下站在祖母身旁的女子,这女子正值碧玉年华,身着一件桃红色织锦夹袄,发髻高耸,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这就是她的表姑,也是她上一世的继母齐思思。前世,齐思思先与她五叔勾搭在一起,后来五叔娶亲,她又不知为何看上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也是因此受不了打击,后来被害,早早就没了。
虽然现在一切还没开始,但是谢婉宁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秦氏做事最是不偏不倚,雷厉风行,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丫鬟走了上来,朝着齐氏服完身,“母亲,儿媳询问了当时经过阁楼附近的下人,经过一番探查,查出是这个小丫鬟推的宁姐儿。”
“原因呢?无缘无故为什么她要害我的宁姐儿?”傅氏盯着眼前的小丫鬟,她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海她的宁姐儿。
“这个丫鬟是家生子,她的老子娘是宁姐儿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因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宁姐儿房里的一个花瓶,被宁姐儿杖责,那婆子身体弱,不久人就没了,她因此记恨宁姐儿,看到宁姐儿一人单独在阁楼作画,因此就……。”
“大嫂,我看这丫鬟分明是”傅氏不相信眼前的丫鬟没人指使的情况下居然敢对主子姑娘动手,只想着反驳,还她女儿一个真相。
“母亲。”谢婉宁知道背后之人别有用心,此时罪证肯定早已毁去,多说无益,反而会引起祖母不满,来日方长,路还长着呢。
看着齐氏对自己已然没有那么亲近,看自己的眼神也不热忱,连忙站起来服身“祖母,此事说来还是孙女的不是,只是因那花瓶的图案是幼时祖母与宁儿一同所画,因此才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孙女知错了。”
“可是那个青花莲纹八宝抱月瓶?”齐氏一听闻是此瓶,脸上就一片惋惜,这个花瓶是谢家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与她一起制得,当时是为了哄年幼的宁姐儿才给的她,那时候正是她与老爷子感情最好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物件也没留住。
“宁姐儿,快起来吧,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你院里的婆子也太不顶用了,怎么能照顾好你,姜嬷嬷,你今日就去平湖居,好好筛选一下五姑娘院子里的下人,把不中用的都调走,正好前段时间府中刚买了一些下人,挑些好的送过去补上。”
“多谢祖母。”虽然这次的事情只能自己咬牙应下了,但是借此机会那些插在她院子里的眼睛正好都一一拔掉,上辈子的事情她要一一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