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尘沉默。

阿娟说道“你……那次……为什么……不要我？你是……嫌弃我吗？”

周凤尘笑道“没有嫌弃你，不是有敌军来袭吗？”

阿娟说道“我缝制了两套衣服，原本……是给我们……穿的……”

“是这两套吧？”周凤尘从包里拿出那两套破旧的衣服。

阿娟点头“是的，可以……穿吗？”

“当然可以！”

周凤尘自己换上男装，又给阿娟换上女装。

两人俨然一对普通夫妻。

阿娟再次笑了出来，笑的很暖、很静，靠在周凤尘怀里，然后再也没了半点气息。

“嫂子！”

“公主！”

四下里哭声一片。

也许只有黑子一个人的哭声是真的，但已经不重要了。

周凤尘叹了口气，轻轻拍着阿娟的脑袋，唱起了阿娟教过他的山歌。

好一会，轻轻放下阿娟，起身，脱掉衣服，拿出一瓶丹药，递给黑子周定邦，说道“药丸可以治好你的腿伤，以后做个好皇帝，要爱民如子！

将你嫂子按公主名份、贫民礼仪，和我的衣冠冢埋在一起吧。”

“是！”

黑子接过丹药，嚎啕大哭，再抬起头来，眼前哪里还有周凤尘的身影？

……

天色将晚，周凤尘走出皇宫时，苏轮才已经站在街角等着了。

见他出来，笑了笑说道“那小子大字不识几个，做皇帝合适吗？”

周凤尘说道“总之是给他一场富贵，受过苦的孩子，应该不会太荒淫无道。怎么？咱俩站在这喝西北风？”

苏轮才笑道“火锅已备好，走？”

“走！”

两人拐过几条街，到了一家酒楼，里面没人，雅间里火锅正旺。

周凤尘自顾自坐下，夹着菜往锅里放，说道“火锅算是全天下普及了吧？”

苏轮才大笑道“别说，全天下的人还都好这口！”

笑的很开心，独眼眼罩直颤。

周凤尘盯着看了下，问道“眼睛上次天盟和仙盟之战伤的？”

苏轮才点头“被墨宫一位太上长老用回勾神须剑伤的！”

“不能复原了？”周凤尘问。

苏轮才洒脱的一笑道“眼球和眼髓都被搅碎扯了出去，大罗神仙来了，也不可能复原，倒是普通医院有假眼球，可那玩意哪能适合我这半仙之体！

不要也罢，带着海贼王独眼罩，还能凭添了几分彪悍！”

周凤尘笑道“你倒是洒脱的一塌糊涂啊！对了，他们说你修了十几万年，什么情况？”

苏轮才解释道“云行道长临死前，将衣钵传给了我，我在此地修万幻夺天妙法，不是跟你吹，就在前天，善、恶二尸尽斩！”

周凤尘肃然起敬，道“你这太厉害了！开挂了呀！”

苏轮才谦虚的摇摇头“不行不行，比起蒋正心师兄差远了，那家伙得了纯阳老祖真传，三尸尽斩，修十二亿剑，那真是无敌啊！

还有夕空妙师妹，几个月前，我见过她身边的一个下人，据说她好像也斩了二尸！”

周凤尘皱起了眉头。

纯阳、达耶、云行和老毒瞎子的衣钵都传了下来，就好似一个轮回。

“天尊”能让他们活着吗？

或者这些衣钵是“天尊”有意而为，就像自己一直被利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