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侧妃要勇士做什么?”英扎娜吉冷冷道,“难不成你想背叛王上?”
如今有了孛阔台的加持,王思雨也不怕什么大妃的名头,迎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来鞑矸腊的路上,送亲的队伍遇到了匪寇,最终只剩下了我们几个。”
她说着看向在远处等候的黄拂和莫如雪:“有人想杀我,我要自保,一个勇士还嫌少些!”
孛阔台插话道:“母妃,那就多给玉雪娘娘派些侍卫!”
王思雨是为了出去找裴悯之方便,才想到要一个勇士以防万一。
人要是多了反而就不方便了!
她赶紧道:“如果有需要我再提,目前倒是用不上那么多人。”
英扎娜吉沉默了片刻,道:“他不是奴隶,你应当问他自己的意思。”
说着冷冷地盯着那个勇士。
勇士躲过她阴冷的目光,向王思雨道:“铎铎金赫见过玉雪娘娘,佩服娘娘的骑术和胆魄,愿意追随娘娘!”
英扎娜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向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马上会意慢慢退了下去。
“玉雪娘娘来和我坐!”孛阔台召唤王思雨,无视他娘的黑脸,抬手拍了拍另一侧的羊皮毡垫。
王思雨笑笑婉拒:“王子身份尊贵,妾怎可和王子同坐。”
她回归到柔顺的姿态,仿佛压根就性子如此。
可现在没有人敢再轻看她了。
“那就赐座!”孛阔台有些悻悻的吩咐搬椅子的奴隶,“离我近些!”
“孛阔台,我的王子。”英扎娜吉柔声道,“玉雪娘娘是你父王的新妃。”
“今日本该王上亲临这场盛会,只是身体不适才让我来主持。”
“父王现在好些了吗?”经过提醒,孛阔台才想起他那可怜的爹来。
英扎娜吉抚摸着他的肩膀道:“王上惦念着玉雪娘娘,担心她在我们这里吃不习惯、睡不安稳。”
“玉雪娘娘。”她转头看向王思雨,“你难道不担心王上的身体吗?”
王思雨当然不担心,她昨晚虽然打拓拔也屁股打了一个通宵,但是他嗓子唱哑了以后技能也就自动停止了。
后来拓拔也昏睡过去的时候,那伤她简单看过,也没破皮也没渗血,只是肿了而已。
但在这里也是无趣,她也乐得找清闲:“大妃教训得是,妾这就去侍奉王上。”
说罢带上铁木塔和铎铎金赫,朝黄拂和莫如雪走去。
王帐内,拓拔也趴在床上,屁股上只盖了一块轻纱。
他此刻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脑海里有一些破碎的残影。
红帐,佳人,歌声,战鼓。
这场景似曾相识,又荒诞不羁。
谁家的战场设在洞房里?
“王上,玉雪娘娘来了。”门口的侍从恭恭敬敬的禀报。
拓拔也想起早晨莫名其妙的惨状,眉毛立都起来了:“她来干什么?”
一把娇滴滴的声音自帐外响起:“妾来侍奉王上呀,啊哈哈哈哈哈……”
王思雨特意夹了嗓子,将发髻松松地挽了,一手拿起仆从手上的托盘,将上面的水碗放在一旁。
拓拔也只见帐篷的门哐当一下被推开,一个女人旋转着溜了进来。
她举起木头托盘,手上“咚咚”地拍着,脚下踩着鼓点,笑得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