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探视时间，毕业舔了舔他爸爸送进来的大白兔雪糕。

“梦龙太贵。”毕业对爸爸说道，“我已不是小学生了。不必太好，药费蛮贵的。”

“我本不该答应你去那次春游。”毕家爸爸说道，“害了你……”

“这也是命，别人碰上这事情，也会吓出毛病来……秦峰不也一样吗？肖岗老师不也因为晓岚之死想不开吗？”

“哎，真不该让你去……”

毕家爸爸走后，李岁欢问毕业：“啥事情？”

毕业说：“你小学时候春游，去过哪些地方？”

李岁欢言道：“很多地方，比如西山，郊野公园，动物园等等。那又怎样？”

“有没有掉到过水里，在你不会游泳的时候？”毕业问道，全身充满恐惧。

“这倒没有，你掉下水了？”李岁欢问道。

“我们两人，还有秦峰，哦，是三个人，被人推下水。”

“什么，这么多人，发生了什么？”李岁欢想不到一推三能够成功。

毕业还原当时的画面：

文明区篾竹路第一小学四年级春游。

四年级小朋友们手拉着手，享受着春日里葵海不多的阳光。

森林公园有一片大湖，湖上有个偏僻的小岛。连接岸与岛的，是座石桥。

三个小孩毕业，秦峰，晓岚出奇的好玩而离开大部队，欲单独上岛。

三人站在桥上，近距离欣赏湖水粼粼波光。忽然，毕业看到有个大人夺过晓岚准备跑，毕业下意识的伸腿一挡，那人连同晓岚，毕业，秦峰四人从桥上翻入湖中。

随后，三名学生奋力挣扎，企图上岸，谁也顾不上第四人是怎么不见的。岛屿很偏僻，湖水很深，离岸又很远，三人没有一人会游泳，到把他们三个捞上来的时候，晓岚已没有生命体征。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在毕业和秦峰心中，化作一个鬼影，尽管时间过去很久，但毕业和秦峰从那时起就永远生活在恐惧当中……

“那个人是谁，查清楚了吗？”李岁欢问道。

毕业说：“我没怎么看清，但秦峰说他看见了。”毕业说。

“是游客吗？”李岁欢问道。

“不知道。”毕业摇了摇头。

-----------------------------------------------------------

李岁欢在卫生中心修养病房无事可做。

“安华，你什么病啊？”李岁欢询问道。

“有时候，我会看到不合理的景象。”安华回答道。

“哦，有哪些，我来判断合不合理？”李岁欢言道。

“比方讲，看电视，我却看见电视机仿佛是透明的，看到后面的集成电路板！”安华答道。

“哦，医生说什么？”李岁欢问。

“幻视！分裂症表现。”安华回答。

李岁欢心里微微一动，说：“我给你测验一下。”

李岁欢于是拿了副扑克去掉王，洗牌，切牌，然后均匀地排开。

“比大小。”李岁欢说。

安华选了一张，李岁欢选了一张。

大家摊牌。

李岁欢一张方片5.

安华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