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违背，轻则走火入魔、此生修为再无寸进；重则引发血光之灾、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之间有了心魔誓的约束，卫仲道就不会再对自己出手。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得到大乘境修士的亲自指点。

想到这里，周易开口道：“晚辈可以起誓，但前辈你也得起心魔誓言，承诺不再害我。”

“可以。”

...

随后，两人立下了心魔誓言，彼此间的信任也增加了几分。

“小子，老夫将要传授给你的功法，名曰《归藏决》。”

“乃是与法象宗同源，传承自上古的宗门‘岐黄宗’的修真之法。相传，此功法...”

卫仲道话未说完，周易便皱着眉头打断道：“前辈不传授我法象宗的功法，莫非还是信不过我？”

“非也，只是我法象宗的功法特殊，此时此地无法传授。”周易闻言沉默，知道卫仲道还有下文。

“小子，你可知道‘法象’二字，作何解释吗？”

“之前老夫说过，九曜离尘幡是宗门的传承至宝之一。”

“而第二件传承至宝，名曰万灵壁，同样传自开山祖师之手。

“其上刻有这世间万灵之法象，惟妙惟肖，犹如本尊亲临。”

“凡法象宗弟子，可以通过观摩万灵壁，凭借各自机缘，学到其中一种生灵的本命神通，只要神魂不灭，则神通常在。”

周易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事。

万灵法象？人族竟然可以修炼妖族的天赋神通？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周易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妖族，但也从不少典籍中了解到了妖族的信息。

不同于只知道杀戮的妖兽，真正的妖族智慧几乎与人族无异。

由于人族肉身暗合五行，乃先天道体，天生便适合修炼，所以某些修炼有成的妖族也能化成人形。

然而，即便是刚刚踏入修道一途的孩童也知晓，人族和妖族的修炼之法截然不同，想要互通，无异于天方夜谭。

如今，卫仲道这位大乘期修士却侃侃而谈，这怎能不让周易感到惊诧莫名？

法象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

“知你不懂，老夫所剩的灵力不多，只能演示一次，你且看好。”

随着卫仲道话音落下，一股磅礴的灵压骤然爆发。

周易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根根黑色羽毛，缓缓地在空中飘荡。

当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触摸时，这些黑色羽毛却瞬间没入地下，连同那股厚重的灵压一起消散无踪。

“前辈，那是...”周易还依稀沉浸在刚才的奇景之中，不由得出声问道。

“老夫初踏仙路时，在观摩万灵壁后得到了鸩鸟的传承，方才你见到的黑羽，若是用在对敌之时，触之则立中鸩毒。”

“有毒！”

“小子，不用怕，那些黑羽是由灵力凝练而成的，并非是实物，除非老夫亲自催动，否则就无毒。”

“鸩鸟之毒，奇毒无比，再加上九曜离尘幡在手，论单打独斗，这世上能胜老夫之人，不过寥寥二三人而已。”

卫仲道淡然说道，话语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凛然的气势。

“现在你可知道何谓法象了？若是不能观摩万灵壁，法象宗的功法你是无法修炼的。”

“晚辈懂了，还请前辈说一说这《归臧决》吧。”周易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