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办公室。

头发灰白的老者坐在办公桌前，他身穿黑色夹克，眼神犀利地看向站在前面的两人。

“程主任，我是不会收他们的。”

率先说话的是那位中年男人。

他是负责A班尖子班的老师，名为木远扬。

旁边沉默不语的女人是管普通班的李老师，李长月。

他们双双被叫来办公室，得知是有两个新学生入学，准备安排到A班。

木远扬接过资料粗略扫过，看到他们来自潘多拉星系后没忍住嗤笑出声，“这种落后地带来的学生，A级又怎样，他们就算有天赋，也跟不上我的教学进度。”

“听说来自贫穷地区的人作风不太好，只会影响尖子班的学习风气。”

李长月不赞同地反驳，“木老师，学生品行如何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下定论的。”

在她看来，出生并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唯一标准。

木远扬懒得跟她争辩，把资料甩到桌子上，“说得好听，那人就交给李老师了，我还要回去给学生们上课，先走一步。”

说罢，木远扬大摇大摆地离开办公室。

他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归咎于他带领的每一届学生综合实力都是拔尖的，去年有一名学生在他的指导下成功突破S+。

出门时，他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穿校服的陌生面孔，他皱眉，“你们是新来的学生？”

瞧瞧，站没站相，哪有学生看见老师还靠在墙上的。

将办公室里的谈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被指作风不好的黎明掀起眼皮，不耐烦地啧了声，“有事儿？”

木远扬冷脸，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暗骂了句，“没教养。”

黎明眸光森然，她注视着木远扬离去，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

要不是在学校，木远扬在说出那句话的刹那，就会被她拧断脖子。

办公室里，程主任把资料交给李长月，“李老师，那两个学生就交给你了。”

程主任和夏云希有些交情，对方亲自跟他联系，指定要送两个人进A班。

他松了口气，现在安排好了，左右都是A班，应该没区别吧。

程主任起身送李长月出去，顺便也想看看那两个学生有何特别之处，居然能让夏云希亲自出面。

听到脚步声，黎明站直身子，乖巧地向他们打招呼，“老师好。”

黎清跟着问好。

“好孩子，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学生了，叫我李老师就行。”李长月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程主任望向黎明，她容貌姣好，身材纤细，说话轻声细语，眉间却有一股无法掩藏的戾气。

面对李长月的询问不卑不亢，看不出半分窘态。

旁边的少年没说话，静默地站在黎明旁边。

资料上显示，他们是姐弟关系。

奇异的是，程主任在黎明身上感受不到精神力波动。

—

李长月带着他们往教室走，路上询问他们过去的情况，“以前学习怎么样？”

她的具体了解，根据他们的学习进度来安排接下来的教学。

黎明诚恳回答：“以前没上过学。”

“没事，老师看好你。”李长月害怕再聊下去会打击孩子的自信心，赶忙转移话题，“想好未来学习哪个专业了吗？”

黎明：“机甲吧。”她只会打架，不想废动脑子的事。

昨晚大概了解过一部分课程，黎清对于打打杀杀不感兴趣，“我想学机械维修。”

李长月主攻的就是机械维修，这些年报名机甲战斗的学生越来越多，别看来上机械维修课的学生很多，其实都是为了来水学分，真正想学的没几个。

听到黎清要选择这个专业，李长月眼前一亮，“之后有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

黎清点头：“谢谢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