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译成这模样直接刺激了帝王,所以帝王完全不想要去查证到底这墨译成有没有轻薄太常寺卿的女儿,又是何时轻薄,怎么轻薄的,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得是让墨译成娶妻建府,不要整日里为了个女人丢了他皇家的颜面。
“我不娶,我”墨译成下意识的要反驳,却直接被帝王厉喝打断。
“你给朕闭嘴。”先是一声厉喝,随即才是诉说,“堂堂皇子轻薄了人家姑娘,你还想要不负责任不成?”
“我没有”墨译成当下喊冤。
“六皇子殿下,昨夜戌时你是不是在鱼行街抱住了一位红衣女子,然后强行将人拉进了街边的鱼跃客栈,直到清晨卯时殿下才晃晃悠悠的离开。殿下,鱼跃客栈许多住客为证,鱼跃客栈周边也有目击者,殿下你莫要想抵赖。”
太常寺卿此话一出,百官突然觉得,这已经不是轻薄那么简单了,太常寺卿所谓的轻薄真的是很给面子了。
“臣找了爱女一夜,一夜啊”说到这,太常寺卿老泪纵横。
此刻墨译成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整个人僵硬在了那,然后呢喃的说了一句,“我明明抱得是”
话没说完,但是透露了两个信息。
一个就是墨译成真的拉了一个女子,第二个就是他不仅拉了,还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而这红衣,再加上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很显然是墨译成将太常寺卿的女儿当成了穆流年。
如此,这太常寺卿的女儿可就真的太悲哀了,被玷污了清白不说,还是个替身。
“钦天监,立刻看日子,朕这就赐婚。”帝王已经丢不起这个脸了,直接下旨赐婚。
“是,陛下。”钦天监立刻应声,然后过了一会儿对着帝王道,“回禀陛下,最早的吉时在十日后九月十五。”
“就九月十五,空出来的十日刚好做些准备。”说到这帝王顿了一下声,然后道,“朕今日为六皇子墨译成和太常寺卿之女赐婚,两人于十日后的九月十五完婚。”
“陆爱卿,此事六皇子行事有为偏颇,朕这就让他带着聘礼亲自上门,还望陆爱卿能担待几分。”
皇子亲自上门下聘这是没有过的,说白了,帝王就是在借此让墨译成赔罪,算是全了两方的面子。
帝王都给出了这样的处理了,作为臣子还能有什么要求,只能有苦咽下肚子。
当下太常寺卿便开口道:“臣谢主隆恩。”
而六皇子在愣了片刻之后,还欲开口,“父皇,儿臣”
“闭嘴,再废话直接拉出去斩了。”介于之前墨译成为了穆流年不做皇子的言论,帝王知道贬为庶民已经没什么效果了,直接用斩来威赫,也算是展示了帝王的愤怒。
果然,墨译成当下就闭嘴了。
“时间紧迫,就城东长公主府后面一条街的那座原贤王府吧,自己带人去收拾收拾,必须认真对待此婚事,否则朕绝不轻饶你。”
这算是帝王再一次给太常寺卿争了一次颜面。
“是,父皇。”尽管很不愿,但墨译成还是妥协了,毕竟皇子是拗不过帝王的,皇子又如何,那也是臣子一列,恩宠荣华都是依赖于帝王给予的。
“白泽一事,兵部立刻调派出一队五百的人马,刑部以及大理寺各派出一人,领着这对兵马去丰城给朕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并极力寻找白泽,便是找不到人,也给朕查出白泽出事的缘由,这事不能因为距离遥远而没了交代。”
白泽一事帝王也不问了,趁着怒意盎然的情景,直接就先这么处置了,这也算是最中肯的处置方法了。
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个什么结果了,毕竟这事是烫手山芋。
“臣遵旨。”
兵部尚书、刑部尚书以及大理寺卿当下上前同时应声。
“退朝。”帝王直接起身挥袖离开,可见其被六皇子气得有多震怒。
这六皇子也真是,做这种事竟然被闹到了金銮殿上,也太不小心了点。
“臣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跪地相送。
至此,今日份的早朝就算结束了。
同样,六皇子把太常寺卿的闺女当初穆流年给玷污一事也跟着传了出去。
毕竟早朝上的事那从来都不是秘密。
六皇子醉酒把太常寺卿闺女当做穆流年给玷污一事传遍了鄢陵城,自然也传到了木槿所待的将军府内。
六皇子醉酒玷污了谁这跟木槿以及穆家没什么关系,但是把谁谁谁当做穆流年这话穆家可就不爱听了,这跟他们家流年有什么关系?
“真是太气人了,老子要去揍他们一顿。”穆鹏那是气得直接想动手。
“打谁?打六皇子还是打太常寺卿?”木槿冷幽幽的开了口,“且这都是传言,在金銮殿上可谁也没提流连一个字,我们这样完全是自己对号入座。”
“那要怎样?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明摆着就是故意栽赃流年,骂我老头子说再难听我都无所谓,竟然这般污蔑我家流年,简直简直”
穆鹏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想揍人。
“没事的爷爷,被人诋毁几句而已,我受得了。”
初闻墨译成玷污太常寺闺女的消息的时候,穆流年是震惊的,只觉得她这么些年来就没真正了解过墨译成,再闻是将人当做了她,她只觉得满满的恶心,气得直发抖。
是穆鹏一句又一句的对她的维护平静了她的心温暖了她的心,让她可以平复过来,她不能让爷爷为她犯事。
“明着不行,咱没说不能来暗的是不是?”木槿抬起右手摸了摸搭在腿上的左手指尖,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且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很明艳的那一种,却是让人看着脊背发凉。
吃闷亏这种事木槿就没吃过。
大概谁也没想到木槿会有这种提议,都愣了一下。
接受着来自各方的愣神,木槿挑眉道:“是一定要亲自动手吗?”说到这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有一点难度,不过也不是办不到,想好要怎么揍了没有?要揍到几度伤重?不管几度得让他能成婚,毕竟千辛万苦演了这么一场,名声都败了,总不能不成婚,省得以后再纠缠我家流年。脸不能打,看得出来,腿不能折得走路成婚,如此我瞧着内伤就不错,嗯,再加点什么毒,隔些时日再发的那一种,绝对怀疑不到我们身上。什么毒好呢?你们说什么毒好呢?”
满屋子的人直接被木槿说得目瞪口呆,穆鹏穆流年以及榻上的穆旭和塌边的穆李氏。
“都不说吗?那我自己决定好了,你们看不能人道怎么样?”木槿见大家不吱声便又接着开口道。
穆鹏和穆旭同时咽了一下口水。
木槿见大家依旧不说话,接着道:“不行吗?”用着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大家,“那就再换一种”
“揍一顿就行了,揍一顿就行了。”大概是帕木槿再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穆鹏连忙开口道,莫名的觉得自己刚刚的气恼顿时间烟消云散。
“对,揍一顿就行了,揍一顿就行了。”穆流年也连忙一声,莫名的她觉得刚刚的姐姐看起来好危险,明明在笑。
见两人发言了,木槿看向了床榻上以及床榻边的穆旭和穆李氏,两人同时咽了一下口水道:“赞同。”
闻言,木槿轻笑道:“你们太善良了。”
一屋子人没应声,因为这话不太好应声,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去应声。
“爷爷,收拾人这种事不是一定要来明的才解气的。他墨译成能说话说一半,模棱两可的让全鄢陵城的人诋毁我们家流年,那我们亦能敲他一顿闷棍,再散播出去他被太常寺卿家报复的言论。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才不枉人家辛苦设计这么一出。且这件事可绝不会这么简单”
木槿最不能忍的就是墨译成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设计穆流年,他做他的事就好,可为什么要扯上穆流年。
“这事我去安排,安排好了喊爷爷和流年动手,现在你们就先好好休息吧。”
话落间,木槿便站起了身。
“我就不去了,容易暴露。”穆鹏当下表示自己就不去动手了,不是不想亲自动手而是不想给木槿添麻烦,只要教训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