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问什么？”

见她开口，小宝松了口气，“你知道极烨鲛珠吧？我需要它。”

东淼惊愕失色，半晌不吭声。

怎么又不说话了？

小宝歪头，“嗯？我没封住你的嘴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淼眼眸低垂，语气沉涩。

“这就难办了……”小宝拿不定主意，九曲十八弯的思绪绕了一圈回来，她状似苦恼地说，“你可能不了解我，在达不到我想要的目的时，我其实不再乎刀人的。”

“没听说过的东西你再怎么威胁我也没用，不信你打开我的脑子看看。”东淼不再与她对视，口气也很是强硬。

小宝发现自己的指甲倏地变长，像狗爪子，她的长爪贴上东淼的太阳穴，然而她的表情像受到了侮辱。

小宝突然好奇，“你为什么讨厌我？”

“自作多情，我讨厌的是所有的妖魔鬼怪，你的血统真是沾污了我们的神！”

小宝啧啧惊奇，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有种族歧视的是灵界，她饶有兴味地问：“呀，怎么还有血统论呢？是你一人以为，还是整个灵界？”

东淼的眼皮子一颤，迅速回道：“我的想法跟灵界众生灵没有半分关系！单我一人厌恶罢了！”

她强调的话语让小宝转移了兴趣，“可怜，你的心一定被那些所谓的妖魔鬼怪伤得七零八落吧……说！极烨鲛珠在哪儿？”

“我不知道！”

小宝越来越习惯自己的反派戏份了，“你只是说不知道，没说不存在啊，我对你的脑子不感兴趣，但你会对韶曜的话感兴趣的。”

大字型的姿势有点累，小宝活动了下身体，抽出软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没注意到垂首的东淼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愤怒。

小宝摊开带有花瓣印记的手心，挑起东淼的脸蛋，凑近她眼前，无良地笑道：“你认识它吧？”

不出意外的，她瞳孔骤缩。

“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会慢慢、慢慢将东吴搅得天翻地覆，万一你的灵界之主在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东吴又陷入内乱，灵界群龙无首……啧啧啧，你想想那个场面，可惜了，韶曜还希望我把这丝神魂托付给你呢，哎……遗憾呐，我留不得你了！”

小宝目光冷肃，手腕微动，剑光一凛，东淼的脖子上出现一丝血线。

“等等……”东淼的双眼无神，无声落泪，“你要极烨鲛珠做什么，你该知道的，东吴离不开它。”

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会做出这些事，但她不敢赌，赌一个不知底细空有神力的妖怪有没有良心？

东淼惨淡一笑，她要背叛灵界了。

“谁在乎呢。”

“你背弃了姜盈婵的信任！背弃了上神的信任！”东淼愤恨地挣扎，剑刃割得她脖颈血肉模糊，“我灵界生灵遍布四方，你要向我们开战吗？！”

小宝瞬间收回了剑，她盯着那一片血红沉默着，说着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话，“谁要他们自作主张的信任，灵界都自身难保了，而你们又特地隐瞒此秘密，谁会为了一个即将覆灭且从未显露自己真面目的灵界而感到悲哀呢？”

“你！”

“东吴本来就是一座废墟，不是吗？如果不是人皇，哪来的你们？而我，能造福你们便能毁灭你们！”

东淼扭曲的面容奇异的冷静下来，“你不是我们的神，你就是个卑劣的，无耻的，恶臭的妖怪，一个肮脏的小偷！”

小宝呼吸一滞，麻木地笑了笑，事态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她冷漠脸，“骂够了就直说吧，指不定我会大发慈悲的挽救一下你们。”

“哈哈哈哈那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就能得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