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下一秒,小宝抽搐了一下,昏死过去……
观云酒楼内,已经赔偿好酒楼老板的损失,收拾好行礼的姜盈婵拎着不愿离开的姜无忧的耳朵,心突兀的一慌,下手没个轻重使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行礼散落一地,姜盈婵莫名的浑身发抖,她一脸冷肃地吩咐同行的景云遥和景云焕二人,“你们俩先带着无忧立刻离开此地。”
“那你呢?”
“我要进宫一趟,你们先走,我到时候会传信与你们汇合。”
姜盈婵不等回话,飞身赶向皇宫。
景云遥:“她又怎么了?”
景云焕盯着姜盈婵的背影许久,“算了,她自有主张,我们走。”
“不……”姜无忧捂着眼睛,浑身的肉肉一颤一颤,“出大事了呜呜呜!”
离东吴百千里的韶曜猛地顿住脚步,扶住树干冷汗直流,素来处变不惊的他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散出莹润的光芒。
他遥望已经看不见东吴城郭的方向,心道不妙。
临渊岛。
一个坐落于最西方水波之上的神秘岛屿,彼时云遮雾障,风潇雨晦,雄伟壮观的岛屿映照在幽暗的粼粼水面上,雨滴如急鼓使得影子晃荡不安,隐约可见其中模糊的轮廓。
然拨开霭霭,在一片云兴霞蔚中,显露一幅水碧山青,阶柳庭花之景,乍闻燕语莺啼,又入茂林修竹,落英缤纷,无疑是人间天上。
闭关许久的霖柛便是在此景之时睁开了眼睛,琉璃色的瞳仁犹如两点冰霜,射出冷峻的锐光。
广袖飞舞,迷离的光影流转出他的松形鹤骨,神采英拔,气质超然不群,但他紧绷的脸明晃晃写着变生不测。
霖柛赤脚行走在水面上,深不见底的鸦黑水面荡起涟漪,光亮润泽的银发无风自动,淡绯色的唇似喃喃呼唤着什么。
他走至散发耀眼白光的洞口之下,轰隆隆的环形瀑布从中倾泻砸落,蒸腾的水花拼尽全力也无法去沾染他半分。
轰!
瀑布冲天而起,引出临渊岛大数弟子的驻足。
岛主停云笙驾雾闻声赶来,见到故人之姿的她一时忘做反应,任由冰冷的渊水胡乱拍洒,淋成个落汤鸡。
“师祖?”
人群骚乱。
“是师祖出关啦!”
高处的霖柛俯首四处打量着,他眼神一冷,磅礴的灵气冲散四溢,清凌凌的声线不含一丝感情,在场每个人都听得分明,他在问:“子生呢?”
是他的关门弟子,众人眼里神秘又丰姿冶丽的子生师叔。
“啪嗒!”
“师傅??”来人手中的木头大碗掉落在地,她揉了揉眼,好似不认识了一般,“你啥时候出关啦?”
旁边的好心师妹告诉她,“有一会儿了,刚还在找你呢。”
“呦?三人两根须,真稀罕哪!”
她重新捡起碗,起身一看,那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师妹离她八丈远,身边形成了唯她一人的真空地带。
微风拂过,她嗅见一丝冷冽的竹香,入目是蝉衫麟带,墨绿色衬得他冷酷极了。
“子生……”他指节修长亦冰冷,轻点上她的眉心,有丝丝光环涌动,“你有乖乖听话吗?”
子生敛眸,有细密汗珠浮于脸面,她勾唇,笑容似挑衅,“师傅,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她上前一步,使得二人几近相贴,不似师徒,倒像相识许久的恋人在亲昵私语。
人群一阵惊呼,却很快消失。
霖柛微微后仰,低垂的眉眼无悲无喜,难掩神性,二人的裙裾交融,他按住子生的肩膀,微光闪过后,只余地上咕噜噜打转的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