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也顾不得行礼,直接跪下不敢再动。
姜止看向魏韫玉,沉沉:“魏侧妃,你没做过的事情,就是到了公堂上,那也是没做过,为何要发这般大的火气,有本王妃在,定然查清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魏韫玉眼神闪烁,但姜止自称王妃,正室嫡妻的派头拿捏的很到位,饶是魏韫玉再想撒泼,也须得憋着。
方才她发火,是因着在安晚阁,对象又是颜禾晚,她自然能随意拿捏。
可即便是这样,她气急了也只敢拿小荷撒气,可王妃不一样,她就算再气,也不能跟她顶嘴,更不能拿小灵撒气。
她收起性子,冲着姜止行了礼:“姐姐一定要为妹妹做这个主啊,我在家中便知晓丞相家风严谨,最是刚正不阿,如今妾身遭了冤枉,还请王妃念在妾身父亲跟丞相交情的份上,还我清白。”
姜止转眸,冷瞧了她一眼,缓缓:“朝中大臣之间的往来,自是深厚,不单单是我父亲与你父亲,朝中之事又岂是我们这些深院妇人能勘破的,侧妃可莫要再说这些话,免得让旁人听去,让侧妃家中遭无妄之灾。”
魏韫玉没想这么深,如今听姜止说了,方才茅塞顿开。
她连忙改口:“您瞧我这张嘴,真是胡言乱语,今日我只是陪衬,王妃才是当家主母,自然是刚正不阿,不偏不倚的。”
姜止也不回话,只看了眼小灵。
小灵心领神会,唤来从丞相府带出来的仆从,声音淡淡:“诸位,膳房的人做了手脚不干净的事,还请各位想些法子,让他们说出实情。”
“是!小灵姑娘!”
丞相府带出来的人,见多识广,知晓的法子也大多是从宫里或者丞相口中听来的。
姜止身为丞相嫡女,自然是知道这些手段。
她沉声:“魏侧妃,晚姨娘,这些人都是父亲送给我的,手段了得,待会若有什么看不下去的,二位可以去外头等着,免得吓破了胆。”
魏韫玉身为兵部侍郎的女儿,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遂直接看向颜禾晚:“晚姨娘,你出去吧,这些个脏东西,你瞧了,只怕是会生一场大病。”
颜禾晚缩了缩脖子,像是在怕。
就连声音都颤的很:“奴婢……奴婢能忍……”
话音刚落,一声尖叫直接划破天际。
再抬眼,安晚阁地面尽数被染红。
膳房的下人各个吓破了胆,缩在一起看着被绞断手指的小厮,大气不敢出。
为首的仆从恶狠狠道:“自己想想,有什么需要交代的!若是不说,待会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你们也瞧见了,他别说是再在王府当差了,就是活着都难,我再问你们一遍!说不说!”
这人一看就是杀过人的,眼神里凶狠阴凉,仿若没有人性。
膳房的人向来跟吃食打交道,顶多是见个杀鸡宰羊,何时瞧见过这个场面。
人群里传出小小的声音。
“我说……我说……”
“我也说……”
“我先来,我先来!”
方才还嘴巴紧闭的众人纷纷开口,仿若藏了许多秘密。
姜止眸光一暗,沉声:“一个一个来,小灵,尽数记下,用作证词!”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