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的世界再次破碎，出现在高平安面前的是那个十六岁的殷璃璃。

“喂，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你的眼神让我恶心！”

熟悉的对话恍若时间倒流，高平安只觉得一阵恍惚。

“如果我没猜错，身后应该是……”

高平安回过头，不出所料，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回忆中的高平安听到殷璃璃的不满，连忙一脸愧疚的道歉。

“抱歉，我只是觉得……不，没什么，是我的逾越了。”

“哼，你个二世祖，要是让我再看到你，你就等着瞧吧！”

所以她为什么会对我印象深刻？

根据前几次梦境的表现来看，只有殷璃璃在意重视或者印象深刻的梦境才会被重现。

“而且我当时是这表情吗？”

高平安看着回忆中的自己，他记得当时他应该是面无表情才对。

对着回忆中的高平安放下狠话，殷璃璃便御光远遁。

而后，没有后续，梦境世界再次破碎。

重新出现在高平安面前的是人族殷璃璃大战龙族殷璃璃。

不，这甚至都不能称为大战，只能说是单方面的碾压。

高平安看到三头六臂的殷璃璃，手持五色神光，六只手拿着五种不同的武器，对那个殷璃璃，完完全全的是碾压而去。

“五色神光？三头六臂？这合理吗？”

“斩妖剑，砍妖刀，缚妖索，降妖杵，绣球儿，火轮儿，你是哪吒转世要干回抽龙筋的老本行了吗？”

先不提殷璃璃两种神通的来历，只说作为旁观者，高平安明显感觉到殷璃璃上头了。

她对那个同名同姓的龙族殷璃璃上头了。

并不是在那渡劫一击劫后余生后上头，而是自打二者相见就彻底上头。

“这是同性相斥还是……”

因为是回忆，高平安只能察觉到不对劲，但却未能察觉出真正原因。

“梦境已经到这个时间点了吗？想来之后的梦境对殷璃璃也不是多么重要了。”

摇头间，高平安离开了殷璃璃的梦境。

“要先去归墟看看吗？正好不久前那个龙族的殷璃璃也来邀请我了。”

高平安一回到身体，烛蛇便说道。

作为高平安的分身，烛蛇与高平安的记忆视角是相同的。

只是高平安由于事情较多，没有将注意力反在烛蛇视角而已。

“不用，我们隐去身形，独自前往。”

话是这么说，但高平安的记忆又回到最初见到天帝的那一刻。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一切神秘与表象皆流溢于相同的源头，其名为黑暗，包含了比黑暗更黑暗的便是通往“道”的大门。”

高平安轻声念叨着这个之前突然出现在他脑海的经文。

“道的大门，便是真理的大门吧？”

“比黑暗更黑暗的，是归墟吗？好像也说得通。”

作为世界的终点，不要说光明了，就是黑暗，在归墟也会迎来终结。

说一句比黑暗更黑暗，好像也没有问题。

“要进入归墟吗？使用我们理论上最强的姿态？”

理论上最强，即七色·阴阳·高平安·烛蛇连接。

“我在考虑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