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的死讯传到长宁侯府的时候,沈揽月正在给两个孩子做小衣裳,闻言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继续手中的活。
想来,那时与沈婉清的最后一面,竟然也是在心中有几分可笑。
不过沈揽月对沈婉清所有的恨意已经随着她的死亡而离去,她从今以后并不会在想起这个人。
而另一边回到一大早就出去的李文宣回到府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皱起了眉头,神色也低沉下去了。
孙殊好看着他这副模样,在心中暗自唾弃鄙视起李文宣。
活着的时候对沈婉清那是一点情面余地也不给,一点也看不出曾经两人那样爱过的样子,现在人死了,摆出一副懊恼哀伤的表情,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孙殊好早已经看清出这个男人的虚伪,要不是他们早已经绑在一起,她是一点也看不上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
“王爷,那…沈婉清的……”她挑起眼睛,小声的询问他。
李文宣将眼底的一丝痛意隐藏,呼吸一升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宜太过重,她的身份如今也不合适,也不可简陋,让人看了笑话。”
孙殊好心中一声冷笑,面上淡笑的欠身道:“是,妾室一定安排好。”
李文宣看着如今她这副温顺得体的模样,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还有事,府中的事都交给你了。”
要是她一直保持这副模样,李文宣想也不是到时候自己荣登大业,封她做个皇后也不是不成。
孙殊好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到投在她身上的视线。
“是。”
沈婉清的死并没有引起多少的轩然大波,只是民间听说这位容貌倾城的沈二小姐如今也在王府后院中香消玉殒,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他们并没有看见过如今沈婉清的面容,大多数的对沈婉清印象还是停留在沈府抄家时,起码他们远远看过去,沈婉清是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的。
孟长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嗯”的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的人一直盯着晟王府的一举一动,这个消息自然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他这边。
孟长策手中的笔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对曾经这名十分好的棋子一点波动也没有。
符北看还在原地的暗卫,暗自唾骂了一声,使劲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暗卫接收到了,立马说道:“属下告退。”
“嗯。”
孟长策皱眉看着如今桌子上的信,目光凌厉,微眯起眼睛,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将信递给上前的符北:“将东西交给长公主。”
符北:“是。”他双手接过,就离开了屋子。
孟长策靠在椅子上,双手放松,神色却如同一匹潜伏许久的狼,溢出嗜血的寒意来。
…………
应德帝对早朝算是非常重视的皇帝了,登基二十多年来,基本上就没有缺席过早朝。可最近他缺席的时间越来越长,文武百官早心生疑惑不安。
上奏的折子中大部分都是在请求立储君的人选。
应德帝的身子也确实是不太行了,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越来越提不上劲,疲倦感也越发的体现出来了,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睡眠时间愈发的长了起来。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有时感觉根本睁不开眼睛,应德帝觉得他也许有可能就那么一觉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