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你好大的胆子!”钱玉轩指着朱堂主骂道。
“钱师弟莫要误会,在下只是依照宗门法度行事。”朱堂主一脸谄媚的笑容,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我这里还有一个苦主,告的是钱师弟,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欺压女道童。”
这是朱堂主蓄谋已久的计划,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朱堂主完全可以将这件事压下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真传弟子。
“呵”的一声,钱玉轩冷笑一声,“调戏女道童,你问问这个女道童,我有没有动过她一根指头?”
朱堂主笑了笑,尴尬的搓了搓手。
完了完了,朱堂主肯定是搞不定了,得想个法子自救才行,大不了跑路……不过,师弟、师妹肯定也要跟着倒霉。陶酥有点慌了,想要斗得过关系户,只能是关系更硬的关系户。
要说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念头转动间,他看到一名钱师弟带来的打手出了戒律堂,朱堂主并未阻拦。
陶酥松了口气,走到赵容面前,压低声音道:“老赵,我今天恐怕要栽在这里,还请你帮个忙。”
赵容一怔,随即压低声音:“你说。”
这半个月里,他与陶酥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人几乎每天都去镇妖城喝酒,关系很好。
“老赵,你这银纹剑是黄阶顶级的灵器吧,借我护身。”
赵容不疑有他,今日陶酥恐凶多吉少,有灵剑傍身,也多几分依仗。
陶酥接过银纹剑:“老赵,你快去我院子里,从桌案上拿一个玉筒,上面刻着心得二字,别弄错了。”
“你拿着玉筒后,带上这个令符,马上去符箓峰,给沈竹心沈长老带个口信,就说:陶酥出事了,速来。”
符箓峰……符箓峰?赵容犹豫了一下,“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去符箓峰?”
陶酥知道他的意思,低声说着:“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这灵剑就没了。”
赵容瞳孔一缩。
“这事办好了,我让沈长老给你画个金关符护身。”
“陶酥,我操|你|妈|的!”赵容一边骂着,一边奔出了戒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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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师弟,今日之事您大人有大量,要不高抬贵手!”朱堂主看着青衣男子,问道。
“朱堂主好大的官威,怎么,如果我家师弟不愿罢休,你是不是也要拿下我家师弟了?”
一名身穿蓝色长袍,领口、袖口都绣着金边,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一脸络腮胡,脸庞削瘦,眼神锐利如针。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还在门口,说完就已经到了内堂。
“李师兄。”青衣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师弟,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师兄拿你当做亲弟弟,怎么能眼看着你受如此委屈!”
中年男人看着钱玉轩嘴边的血痂,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师兄已经跟长老提过好几次,让师兄我护卫在师弟左右,可每次都被他拒绝,理由是师弟太爱惹事。”
“惹事怎么了?别人吃点亏,总比你吃亏要好。”
朱堂主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脊背上仿佛有一条蛇在爬来爬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