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橘白坐直看向镜中,可却见镜中的自己与平时无二,不由疑惑。
见她模样江疑伸手拉开她捂着腮帮子的手,这下好了,肿得像馒头似的脸颊突兀地出现在了镜中,萧橘白闹得更欢了,“哇!”一声惊起了一片谷内飞鸟。
还未起床的长琴、白敛二人被她的叫声惊醒,赶紧施法穿衣,开门后直接飞至自己徒弟门口,“哐哐哐”地敲门:
“药儿怎么了?”
江疑闻声施法开了屋门让他二人进来。
二人进来却见徒弟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身上衣衫凌乱不堪,就连肩上的包扎都散开了,不由想歪,于是白敛上前问道:
“江疑,你是不是欺负药儿来着?”
江疑却噙着笑说道:“橘白,你师父们来了,抬头让他们看看。”
“我不!”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萧橘白闷声道。
白敛一脸狐疑地拉开床榻边上的江疑,自己坐了过去,拉着被子问道:
“药儿,怎么了?是不是江疑欺负你了?”
“没有。”萧橘白使劲儿扽着被子不撒手。
“没有你这是怎么了?”白敛察觉不对,使劲儿跟徒弟抢被子,最后实在抢不过直接施法把被子变走了,见被子没了,萧橘白趴在枕头上捂着脸说什么都不抬头,“你再不抬头,为师可施定身术自己看了。”
萧橘白自知躲不过去,只得默默坐好,捂着腮帮子道:“别,二师父…”
“手放下。”白敛又道。
萧橘白默默放下,露出肿得老高的腮帮子。
“?”
看清徒弟脸颊的长琴、白敛皆愣了愣。
白敛第一次见这病症,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她那肿得老高的脸颊:
“这是?”
“嘶…疼二师父…”萧橘白疼得抽气。
白敛赶紧收回手指,嘿嘿一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为师还是第一次见,有点儿意思…”
“牙疼…然后就肿了…”萧橘白捂着腮帮子,因为嘴张不开,说话总有些含糊不清。
长琴平复了一下想笑的冲动,上前为她切脉:“虚火旺盛,似是药物相冲引起的。”
关切赶来的妙云闻言赶紧说道:“啊,仙子昨天把两碗药一起喝了。”
白敛皱眉:“昨日那两碗药无相冲之物啊,也就是药儿平日吃的滋补药汤,而且我怕她跪了一天中了暑热特意多加了一味凉介草,是泄火之物啊。”
“并非寻常仙草所致,”长琴以术法探查着萧橘白体内情况,又道,“应是昨日的翠竹笋用量大了些。”
白敛疑惑:“翠竹笋乃解毒仙果,不也应该是清散之物吗?”
长琴点头,解释道:“常理应是,不过如今看来,应是燥热之物。怪不得药儿昨日总是口干,服了荷叶露也解不得。”
“……”萧橘白捂着腮帮子默默看着他们讨论着药理,心说自己这个试药工具人还真起作用。
江疑听着他们俩讨论得热闹似是遗忘了萧橘白,打断道:“那橘白这…如何是好?”
白敛闻言,又朝萧橘白脸上伸出去,江疑见状皱了皱眉。
萧橘白知道二师父不怀好意,一把拍掉他的手:“断绝关系吧二师父!”
白敛听罢嘿嘿一笑,思索了一番道:“呃…为师还是给你先用着清热泄火的药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