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要遭受牢狱之宅,刘长生连忙说道:“城主大人并非自缢。”
一语既出,石破天惊,饶是那位清冷与威严并存的江如雪也抬眸,“你可知,谎报可是要人头落地的,仵作方才已验明,城主大人已是自缢。”
刘长生抱拳行礼,“自缢与他杀区别明显,自杀颜面青紫,污秽之物溢出,而他杀则症状较浅,脖颈处的痕迹较为明显。”
“但城主大人的症状介于二者之间,颜面有青紫,但颜色不多,有污秽之物,但气味不够重。”
“说明城主大人的自缢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城主大人被外力介入昏迷,然后被强行挂在绳索上,继而死亡;二是城主自缢,但城主一职不得是修行者,所以其自缢症状必然与普通人无异,故而排除这一可能。”
“所以,城主大人只会是先被人打晕,继而身亡。”
“说起来很有道理,但城主大人留下了绝笔,说是治下不力,中饱私囊太多,因而自缢。”
刘长生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拿起城主大人的书信认真看了起来。
“监察使大人在上,臣上任至今已两年,然御下不力,臣所得金银甚多。黎民百姓,无不水深火热,刺我脊梁。臣深知罪孽深重,故自缢于此,余罪皆我,望大人保我妻儿老小平安。”
“大人您认为凭借此书信能够推断城主大人自缢的吗?”刘长生问道。
“虽不能作为直接证物,但如今形势下也只得如此了。”江如雪面露愁容。
“现如今大夏风雨飘摇,蛰伏了许久的太平教妖人也四处谋乱,现如今只得安上他自缢,然后上报朝廷,再来一个城主收拾烂摊子,不然难以服众。”
“如果你有办法找出真凶,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只能如此了。”
“若是我有办法找出真凶了?”
江如雪还在自顾自地说道:“上面的心思我们无法揣测,如果要是找出凶手,我便能清理吏治,还百姓朗朗晴天。”
“什么,你说你能找到凶手?”
原主的记忆又被刘长生想起来一些,昨晚城主并未出门,轮值的下人也并未进入伺候。按照轮值的严格程度来看,要么凶手提前潜伏,要么凶手就在三人之间。
但记忆中,原主前来干活时,只见了一个人,那么另外一个人则必然是凶手。
只是记忆模糊,现在认不出那个凶手是其中的哪一个。
“凶手可以找出,但是需要给我半个时辰。”
“好。”
刘长生在房间内慢慢踱步起来,先去检查了大门,伸手在上面摸来摸去。然后又在城主大人的尸体内仔细观看。再绕了一圈后,又将那封书信从头读到尾,仿似在确定着什么。
最后,刘长生往房檐内又看了看。
刘长生态度恭敬,对着江如雪说道:“大人,我已然确定凶手的身份,那人就在我们身边。”
“什么?”一众捕快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家丁能在半个小时内找到对手。
“你可以站出来了,”刘长生指向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