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郸是瞧不起这个外甥皇子。
上官生安年纪轻轻便仗着皇帝的宠爱,行事嚣张。
其性格扭曲在宫中不是秘密。
上官生安以虐人为乐,皇上也时常惯着。
受虐的仆从敢怒不敢言,大多都死了。
柳郸少与上官生安接触,他待的圈子都是京中世家大族的才俊,今日第一次见到上官生安如此作为。
实话实说,柳郸真真是厌恶极了。
不过一想到皇上的毒一部分是眼前人下的,就不难看出上官生安的脾性。
朝对自己甚好的父皇下毒,怕是也只有上官生安这个皇子敢了。
柳郸没有多看一眼走出去的宫女。
他镇定的喝着刚刚那宫女倒的茶:
“一口不可吸尽西江水,穆清是一大威胁,父亲的意思是先取北阳后取南湾。”
上官生安面上的黑眼圈浓重,他满不在意的开口:
“北阳在齐殷手中,齐殷不可能放掉北阳,除非危急存亡。”
他坐得正,一如课时为讨父皇开心那般娓娓道来:
“倒不如与齐殷合作共谋南湾,南下再取广厦,到时再杀个回马枪,意在北阳和南湾。
连着广厦,三城尽握。”
他眼底的乌青配上诡异的笑意。
柳郸与之对视时内心不禁一阵恶寒。
这番过河拆桥之计实在狠毒。
利用完齐殷就扔。
这样的计谋柳郸很难相信是从十岁的上官生安口中听到。
柳郸暗暗思索了一番,此计除了不义之外,并无任何不妥。
柳家要取北阳,绕不过齐殷,和齐殷合作降低其警惕是最好的。
若是能顺势将南湾和广厦拿下,那么柳家的版图便会扩大。
北阳可是有墨家啊,得了北阳就相当于得了墨家。
墨家北明子不为齐殷所用,但他们以皇家之名要挟呢。
柳郸如是想着,忽然就发现自己的想法竟不知不觉中向上官生安靠拢。
柳郸将手放在膝上:
“此计妙哉。”
他和上官生安商讨良久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