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德摇摇头：“不，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三年里你去哪了？”蕾米安的声音很温柔，“我们都很想你。但是我们找不到你。”

“我怎么会知道？”罗纳德感到头疼，“我不想伤害任何人，除非那个人打算伤害我。”

“所以，我不杀你的话，我杀了安妮也无所谓？”法斯特反问道，“好好想清楚，你的回答很重要。”

“……我不知道。”罗纳德的声音很低，“为什么你们这么在意她？”

“她是最后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当然，没有算上你。”法斯特站了起来。罗纳德这才注意到，她现在……很高。

这不对劲。

“其他的人不符合我们的要求。”蕾米安松开手，“所以，你会为了她而杀死我们吗？”

“你们害了那么多人，别人也会杀死你们。”罗纳德摇摇头，“猎魔人来了。”

穿着挂满金属饰品衣服的米兰达站在法斯特身后，她手上拿着一把细剑，正对着法斯特的脖子。

“你是说那个贵族丫头？天啊，你居然联合外人想要置我们于死地……”蕾米安捂住脸抽泣起来，“我养了你十四年……”

“鳄鱼的眼泪。”罗纳德看向米兰达，“你可以解决她们，对吧？”

“当然，我可以解决她们。”米兰达眨眨眼睛，“但是我没有解决掉。我的方法太温和了。”

“温和？好吧，确实很温和。”罗纳德转过身看向蕾米安，“或许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你要执着于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联系，孩子们和世界的联系……”蕾米安仍旧捂着脸，“十八岁后，就无法拿走他们的生命了——十八岁的孩子，他们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已经清晰了。”

罗纳德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联系？那是什么？这是个很奇怪的描述，但他还是理解了。应该就是偷走了孩子们的时间，但是成年人的时间无法偷走……真是奇妙。

“看起来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还不算清晰。好了，你们这些幻觉该消失了。”罗纳德叹了口气，“我觉得那花有问题。”

“或许你猜的对，但是你需要回答那个问题。你还记得那个问题吗？”法斯特头上的短角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再展示一遍，亲爱的。”

罗纳德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他伸出手，按在了法斯特的脸上。

叮——

“就是这样子？”

“就是这样。”

瑞里停了下来：“真是简单粗暴。”

罗纳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花圃。他感觉浑身酸痛，费力坐起来后，看清了瑞里手里的……水晶球？

瑞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金属烟枪。她敲了一下水晶球，发出来“叮——”的声音。

“所以，这是催眠吗？”罗纳德努力了一会，终于站起来了，“你看到了什么？”

“只是问了你一点小小的问题。”瑞里没有跨进花圃，“不过你回答的不错。上午可以不用过来，下午过来，我会教你一些简单的视觉魔法。”

罗纳德下意识的转头寻找钟表一类的东西，但是他没找到。

“现在是下午四点，你可以准备回家了，罗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