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母殴打虐待自己的的孩子，那他们肯定不是好父母。

罗纳德看出来了女孩的迟疑，所以他放弃了把女孩送回母亲身边这个选项。

离开苹果摊的时候，罗纳德思考着女孩的去处。

直接带回去会被菲格尔问吧……虽然他今天不在。阿什尔肯定也会问，然后就是送回去，女孩跟着母亲继续乞讨，被打……

“你想回去吗。”罗纳德低下头看着女孩，她摇了摇头。

“听起来是母女不合的可怕悲剧——不过没关系，你会给她找到好地方的吧？”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比如，一个山洞……”

罗纳德朝着声音方向看过去，法比安就站在阴影下，月光正好照不到他。

“山洞怎么样？我以前住过，感觉很好。”法比安蹲下来摸了摸女孩的发顶，“饿了就抓只兔子打只鸟，烤着吃，觉得没味可以找点海水浇上去……”

女孩迷茫的看着他。

“你不是人鱼吗，为什么会住在山洞里……”罗纳德有些无语，“现在也没必要住在山洞里吧？你这是什么时候的故事了？”

“我不知道。”法比安回答的很干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上岸。对于人鱼来说，水确实是必需品，但是我们也不是要一直泡在水里……嗯，你要不要去我那？”

“什么？”罗纳德下意识的抓紧了女孩的手，“你不会是什么人贩子吧？”

“那玩意可真是——”法比安抬起头，表情明显有些惊讶，“我怎么可能是人贩子？我连自己都不属于自己了，怎么还能想着卖别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罗纳德把女孩的耳朵捂住，“小孩子别听，吓人的。”

法比安有些受伤的看着罗纳德：“吓人？哪里吓人了。我把我自己卖给了下面这位老板，反正打工吗……总会出点意外。”

女孩晃晃脑袋，她指着法比安，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看，她喜欢我。”法比安义正言辞，“乖孩子乖孩子……哥哥给你吃糖。”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放到女孩手里，女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罗纳德，似乎是在征询什么意见。

“我看看。”罗纳德拿起糖，没发现什么问题，又塞回给了女孩。

法比安对此表达了抗议：“没毒，我不是人贩子。”

“小孩子不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罗纳德揉了揉女孩的头，“不过现在这个看起来可以吃。”

“你叫什么名字？”法比安又去和女孩说话，“不过你看起来不能说话。”

罗纳德抬头看着月亮，思考着法比安可不可信。带回去这个选项被他排除了，但是法比安……不熟，真的不熟。

“这是什么？宝石吗？”法比安发出来了惊叹的声音。女孩似乎拿出来了一个东西，罗纳德低头一看，是一块漂亮的、圆形的石头。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块圆润的石头内部闪着彩色的光。罗纳德对于宝石的了解不多，倒是法比安认出来了：“欧泊？”

女孩眨眨眼，似乎是在肯定这个回答。

“以后叫你欧泊怎么样？”罗纳德捏捏女孩的手。

女孩点了点头。

“有名字了，真好啊……”法比安站了起来，他比罗纳德要高一些，“所以，你要带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