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看得在场的郭林欲火中烧,口干舌燥地大咽了一口口水,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余芊芊曼妙的身姿。
“啪!!”
一根骨头横飞而来,郭林躲闪不及,脸上瞬间吃了一击,顿时吃痛的捂着脸。
“看看看...看你妈看。没事就滚!没看到爷要办正事吗?”
一股巨力从腰间袭来,余芊芊被郭铭抱入了怀中,此时郭铭正怒目圆瞪地盯着吃痛的郭林,很明显的想让他滚出营帐,别碍他好事。
郭林吃痛的捂着脸,嘴中不停念道:“是是是,大哥玩好吃好!”
出了营帐,郭林脸色阴沉,攥紧了拳头,转头狠毒地撇了眼。
甩了甩手,郭林朝着营寨外行去,耳中还依稀传来余芊芊的娇喘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享受你最后一餐吧...”郭林边走边小声嘀咕着。
在一处小山坡,有五人正小声议论着什么,见郭林到来,随即一个个走上前去。
“大哥,咱五个才堪堪炼体满三个周天,真能杀了郭铭吗?他可是炼体满五周天了...”
说话那人是郭林从一个小村庄里救回来的中年男人,名叫李才,其余四人虽不是郭林所救,但郭林都对他们有着不同的恩情。
“放心,就算他是内修者,我也有把握毒残他!只要他死了,我就是营寨大当家。”郭林严肃地说着,“到时候,兄弟们就是我营寨的各大当家,少不了兄弟们的好处!”
炼体是地玄大陆上最低等的一种强身健体之术,也被称为外修之术。
虽是低等之术,但若能修习圆满,届时身体将是强横无比,可力扛巨鼎,拳摧巨木。
可惜,在这小小苍鸣国,从未有过炼体圆满者,大多数都是练至三周天便停滞不前。
三周天往上需与药浴浸泡,普通人哪有钱去弄那名贵药材。
而其他国家则是修仙宗门众多,皆是内修者,随意便可掌控风雷,根本看不上这等低阶炼体术。
李才点点头道:“好!既然大哥这么说,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会把那恶贼郭铭宰了,以报当年屠村之仇!”
四人也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愤恨,原来五人都是郭铭这些年烧杀劫掠屠村幸存之人,此时聚集于此便是要计划为报那烧杀劫掠,屠灭村民之仇。
“好!待至傍晚之时,我们这样...”
一座不起眼的斜坡之上,不知何时,一名女童正瑟瑟发抖地匍匐在雪面上,六人正窃窃私语地商讨着计划,全然不知计划已然被第七人听去。
女童与那六人正好隔着斜坡,只要不出声,六人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六人的计划说完,女童也是尽收耳中,待六人散去。女童匍匐在地转动着身子左右瞧了瞧,确认人都远离后才缓缓起身。
冻得发紫的小脸蛋上一对明亮的双瞳,一头杂乱的短发似是好几个月未曾梳理过,女童见六人已经走远,快步地朝着营寨的后门奔去。
在营寨后门不远处,有一巨木耸立的围墙,其中有一道窄小的洞口藏于雪地中,女童扒拉开堆积的雪,缓缓趴下钻入了洞口。
洞口后边是营寨的杂物区,也是老弱妇孺的居住区,他们在这给土匪洗衣,在这吃土匪剩下的残羹剩菜,在这进入梦乡。
两只小脚飞踏在雪地上,女童轻车熟路地朝着一处矮小帐篷而去。
推开帐帘,女童进入帐内,顿时一股暖意袭来。
帐内只有一张容纳一人就寝的小床,边上的炭火还在徐徐燃烧。
在炭火边上,正有一名少年闭目盘膝而坐。少年一副清秀的模样,穿着一身鹿皮衣,额头处正有汗滴垂落,不知是炭火热的还是为何。
少年名林凡,是半年前来到的营寨,据他人说,他来到营寨时已身负重伤,不知给了郭铭什么好处才得以逃脱郭铭的魔爪。
汗水愈来愈多,小小的帐篷内温度骤然上升,使人闷热难受,女童深知林凡又在练功,这半年里,他几乎每天没停过。
随即女童走出了帐篷,见天色还早,女童坐在帘外默默等候着林凡。
过了大概一刻钟,林凡矮着身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剑眉星目中满是自信和坚毅,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和力量。
他低头看了眼女童问到:“狗蛋,有事?”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为了能让孩子能在这世道存活,总是会给孩子起些不好听的名字。
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狗蛋示意林凡低下头来,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与林凡诉说。
拨开帐帘,林凡示意狗蛋进帐内说。
随即狗蛋便会意进了帐篷,林凡在帐外多看了两眼,缓缓跟了进去。
“林凡哥哥,刚才我在外边耍的时候,听到那个满脸刀疤的大恶人讲了好多话..”狗蛋见林凡进来,快速走上前,用着稚嫩的声音说道。
随后林凡便听着狗蛋诉说了刚才营寨外的事情经过,他笑了笑,摸了摸狗蛋的头。
手在狗蛋头上摸了会,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晚便可离开此处,狗蛋你要跟哥哥走吗?”
离开,这是狗蛋记事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敢离开营寨。
去往外边,最大的可能就是饿死,然后被野狼或者野人分食。
最小的可能就是活着离开了苍鸣国,但这个可能几乎不成立,羸弱不堪的身躯连天堑也跨不过,如何能离开苍鸣。
这些对于林凡而言似乎并无不可能,狗蛋曾经见过林凡徒手劈断了一条腰般粗细的大树,连郭铭这个土匪大当家都做不到。
狗蛋高兴地跳了起来,抓着林凡的手说道:“好呀好呀,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见狗蛋高兴,林凡也欣然的笑了笑说道:“好!那今晚我们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