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阳光透过树叶,藤蔓已经爬上了窗,朵朵小花,含苞待放。
她望着窗外,听到了大雁的鸣叫,嗅到了袭来的阵阵花香,
日复一日,她渐渐习惯了林川的陪伴,习惯了他掌心温暖,习惯了他羞涩的笑容,也习惯了和他两个人孤独的生活。
即使,偶尔,那个人的身影总会不受控制的飘进她的脑里、心里,有时候也总会觉得身后那看不清的高楼里总有一双紧紧跟随她的双眼,那双眼像一团火,时刻灼伤着她的灵魂。
有时候她看着林川为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她莫名其妙会生出一种恐惧,‘在这世上,有什么比一个少年长大成人来得更为可怕?’
“再没有,再没有!”
北国的风,呼呼而过,
北国的雨,刺骨冰凉,
北国的人,令她在数不清的深夜里,翻来覆去,久久难眠。
她再次捧起故国故人的脸,想在少年这张俊秀的脸上找到故土的回忆,“林川,你说我们的国和家都没了,我们在这里,算什么?”
他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公主,”他唤着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有些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公主?”她扑哧笑了,冷冷地抽回手,眼里带着不屑与嘲讽,缓缓走下了秋千,“别再叫我公主了,听着真刺耳。”
“公——”他看着眼前冰冷的背影,心里既是心疼,又是不安。
公主?徐真?身份成了耻辱,姓名也成了包袱。
“我比你大许多,按年纪,以后你唤我‘阿姐’。”她迎风站立,似乎再不是那层层宫殿背后无法触及的‘神女’,变成了人世间最为普通的,会哭会笑、会冷会热的女子。
‘阿姐,’他没有姐姐,听到这两个字不知为何心里凉凉的。
少年眼里的失落像银河洒落的星光,却还是听话地点头回道,“好!”
从这里慢慢延伸到皇宫的最高处,萧璟正站在凤凰楼顶端用千里镜观察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他很早便知道徐真已经痊愈的事情,但太巫的话总是反复在他耳边回响,
“王上若想要夫人活,王上便生生世世不能与她再见。”
他恨,自己明明是王,竟会因为太巫的话而犹豫,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生死而踟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