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其实激进派本没有如此物性大发,只因帮瓮鳖罐召唤了冰檐棍而瓮鳖罐还是不愿将看到的秘密和盘托出,把它们当猴耍,因此愤愤不平起来。”
“理激你究竟在哪?怎么知道那么多?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只有一个请求,所有忌命物都可归你,但瓮鳖罐归我。”
“什么叫归我归你?那天开会不是笑我说在吹牛吗?”
理激笑而不语。
宇唯却斟酌起他所说的话,这里面信息量巨大,又有很多疑点,没有明白人点拨,只怕一步一个坑。
他寻思:今夜种种源起于瓮鳖罐,恐怕来历不简单,就他对瓮鳖罐了解最少,理激对它则好像寄予厚望,更加理不清头绪。这次看似没正反门什么事,但理激的神助攻,想让我知道某些信息又有所隐瞒,只得靠我自己去找啦。
良久,宇唯又问:“这个瓮鳖罐的忌命人是匪雷还是匀佑?”
“瓮鳖罐其实是我曾祖父束鸦却的忌命物,让它远赴唐塞殿,只为制衡日后八门的忌命物,终有一日,让他们重回他下世的掌控。而你,正是他的下一世,所以我很矛盾。”
“有什么好矛盾的?你别防着我,咱们兄弟俩有话好说。”
宇唯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一点也不失望,反而斗志昂扬。
“我虽家道中落,举步维艰,没有忌命物傍身,束渊瓶作用有限,难堪大任,但我对忌命物史,了解得不比你少。”
理激用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说道。
“是,正反门的复兴全系于你,我知道你平日里故作疯癫,其实私下里卧薪尝胆,天下英雄汇聚,但只有你是帅才。”
宇唯恭维起人来像是雪中送炭,更似锦上添花。
“别吓我,我们谁是曹操谁是刘备?你自己一人,大可放开了胆子干,我一家老小,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到他们。”
“所以瓮鳖罐能保你的家人平安?”
“不愧是忌命之子。”
“少恭维我,还不快说瓮鳖罐看到的秘密?”
“这个还要你自己经历,给我瓮鳖罐,帮我保住正反门!”
理激的声音越来越远,在四面回荡。
宇唯隐隐有种感觉,理激已走远,不会再跟他对话了,正踌躇着该往哪走,冯三爷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他眨了眨眼,十分逼真,并非幻觉。
“老三叔,你们回来了吗?”
宇唯打量着眼前的冯三爷,衣服都穿回来,也不再脚瘸,但风采全无,印堂发黑,两鬓斑白。
“我不知道,我是从过去而来的。”冯三爷的言语一改往日的高调,深沉低迷,继而又道,“我只有一个使命,教会你“以一门术诀贯通九门”,这是我的执念,望成全。”
“改天吧,老三叔,我还得去平定忌命物之争。”
“我正是为忌命物之争而生。”
冯三爷说得极为平静,完全不像无敌破坏王的口气。
“算了吧,刺爷教了我那么多的忌命武诀,我连怪祖打不过。”
“不能才过几天就妄下定论,很多时候只是自己的问题,时间的问题。”
“感觉忌命武诀好弱。”
“老三叔要教你的,是将忌命武诀加强千倍万倍,练习力量,锻炼肺活量,达到肌肉记忆。至于更高深的术诀,与冰檐棍身上的纹身有关,也注定了我的不幸……”
“老三叔,你怎么了?”
“没时间了,这就开始……火门,之所以称之为火门,就在于府邸炎域督镇守火山各脉,使麒北十八乡免受山火侵扰,我在打斗时很少用火诀,但其实若要贯通起来,火诀便是万诀之祖。”
“所以呢?”
“就拿昌朔架跟蜈蚣钳的斗转星移做例子吧,你能否用太极怪圈将他们挪回?我想说的是,如若不行,可否用声声不息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光是这点,便足够杀鸡儆猴。而动用火就是关键。”
“有点意思。”
“我发现你身上的忌命火诀被抑制着,一旦解封与现学的忌命武诀必将强势袭来,锐不可挡,但你身体恐怕承受不住,所以我会教你新的火诀。且看!”
冯三爷说完便拿起乱石在地上划了个圈,跟在昨天中午的车上一样,像是属于他某一世的忌命环,很快二人就被吸了过去。
宇唯只听得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内心的火焰却瞬间热血沸腾,被那音药似的流水点燃。
“看好了!这是连火三拳,与赤火横风犹如两座泰山!”
“太极怪圈?”
“聪明!”
冯三爷也不多介绍,开始演示起来,手一扬,在眼前的水里卷起三个巴掌大的火拳头。
“像是龙火,水浇不灭,但又有别于龙火,更像水火棍的合体,由此,水火棍这忌命物可破。”
“等等,这一招破一个忌命物,得到什么时候?”
“殊不知理一分殊,便是以一门术诀贯通九门,不管是对付忌命物,还是学忌命阵,下忌命棋,动忌命功,一通百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什么是理一分殊?”
“天上只有一颗月亮,地上却散在江湖,随处可见,不可谓月已分也。”
“太棒啦!”
宇唯的兴趣瞬间被点燃,冯三爷讲的忌命诀虽高深,但听起来却通俗易懂,井然有序,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