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沉声吩咐道：“文佑，你去把姚珊叫进来吧。”

——

第二天。

秦瑶挥着手跟哭了一夜的妈妈告别，心中万分不舍。

可为了她们的家，她还是挂着笑意坐上了舅舅的车，“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邻居们路过看见，奇怪地问：“瑶瑶这是去哪儿啊？”

姚珊为了遮掩憔悴的神色化了淡妆，闻言勉强笑道：“去她外公外婆家玩。”

秦老爷子背着手站在门口，只叮嘱了一句，“瑶瑶，一路平安，早点回来。”

秦瑶笑着点头，“爷爷，您的教诲我都记着呢。”

老爷子心如刀割，强自镇定地点点头。

舅舅望了一眼后视镜，“瑶瑶，我们走了？”

秦瑶回头坐稳，脸上的神色逐渐消失，“走吧。”

从此以后，她就是离开巢穴的雏鹰，无论狂风暴雨如何摧折，都必须奋勇向前。

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

秦瑶的外公外婆都是老教授，年轻时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发光发热，而今已经退休回乡下养老。

他们住了一栋山间别墅，秦瑶每年暑假都会去外公外婆家，沿着蜿蜒的山路散步，或者在小溪里摸鱼，如同世外桃源般惬意悠闲。

可这次，下了高速后，他们却没有径直驶向狭窄的乡道，而是中途停下，将秦瑶送上了另一辆车。

秦文佑已经在车上等她。

“瑶瑶，你看下这份资料。”

秦文佑递来约莫两指宽，厚厚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元城整个联络网，地下实力分布，各项生意出入等一系列信息的汇总。

“目前掌握的情报都在这里了，你抓紧时间熟悉。”

这是一份红头机密文件，里头的内容秦文佑一个月前就开始熟悉，已经烂熟于心，属于他的那一份原本已经销毁了，可因为临时加了一个搭档，只好又连夜打报告，重新申请了一份。

他原本跟郑中将商量，要不要将出发时间延后，可因为日期已经下达到接应的线人手里，临时更改只会徒添暴露的风险，只好让秦瑶在路上迅速熟悉情况。

秦文佑看了看后座上一脸严肃的小身影，庆幸自己女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很快，秦瑶就将文件整个翻了一遍。

“先吃点东西，大概还要开五小时的车才能到元城附近，你可以睡一觉。”

“爸爸，你也休息会儿吧。”

秦文佑点了点头，下车活动筋骨。

秦瑶侧身躺在了后座上，闭上眼睛，脑海中飞速梳理着刚刚获得的信息。

很快，她听到关车门的声音，车子轰鸣着启动，驶向未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