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看到方星黎真的跟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走了,露娜芙蕾雅气不打一处来。女孩恼怒的举起杯子狠狠灌了一口,棕色的烈酒立刻把她呛得连连咳嗽。
一旁的青年顿时眼睛一亮,立刻朝着吧台上的酒保打了个响指。正在擦拭玻璃酒杯的酒保随即会意的点点头,然后从身后的冰箱里拿出一大块冰,用金属器具开始雕琢起来。这似乎是某种调制酒精饮料的调配工序。至于酒保会不会在调制的过程中在里面加点不该加的东西,那就不好说了……
暂时把露娜芙蕾雅丢下的方星黎跟在玛莉亚后面很快下了楼梯,来到了酒吧的地下一层。
相比一楼酒吧的喧闹,地下一层要安静许多。不过赌场的喧闹声依旧会时不时的传来,赌赢了的狂喜和输光了痛哭刺的耳朵隐隐发痛。
地下一层的所有房间都算是“公用”的。獠狼帮的打手们困了就会随意找个房间进去休息,而玛莉亚和她的姐妹们要“上班”,也就是随便找个空房间,进去后就开始办事了。此刻已经有不少房间里正在进行着“生意”。甚至有几个房间的门都没关,完全不介意有人旁观。
一楼通往地下一层楼梯的入口位置有关专门看场子的打手,这个打手是个满脸痘印的矮个子,似乎一米五都没到。这个打手坐在一个矮桌后面,目光相当的龌龊。看到玛莉亚挽着方星黎从一楼下来,立刻如同饿狼一般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玛莉亚,目光落在玛莉亚胸口的时间更是尤为的长。
“……三号和四号房间空着,你们可以随意。”
矮个子舔了舔舌头,脸上露出了几分贪婪。
“不要三号和四号,你这个滑头肯定在里面做手脚了。”玛莉亚冷着脸,对这个矮个子完全没有好脸色,“给我一号房间。”
“哦!不!那是老锤子的房间!”
矮个子发出了惊叫声,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猴子。
“嗯?”
玛莉亚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用冷然的目光看着。而在她的注视下,矮个子颇为不情愿的从矮桌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把钥匙,然后丢在了桌上。
“我再说一遍!如果你再敢在门缝上装点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玛莉亚伸手取过了钥匙,随后用钥匙的尖角抵住了矮个子的头。
“不、不会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矮个子大声的保证着。不过他四处乱瞄的眼睛和手舞足蹈的模样怎么看怎么猥琐,他的保证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效力。
“哼!”
玛莉亚再度冷哼了一声,再度挽起方星黎往里面走去。
“他做什么事了?你好像非常讨厌他。”
“偷窥,这小子有偷窥癖!”
“呃……”
“而且还喜欢捡用过的避孕套!”
“恶心!怎么会有这种人!”
方星黎被恶心坏了。
原本还觉得这矮个子可能是个侏儒,算是残疾人,多少有点可怜。但玛莉亚这么一说,别说是同情了,方星黎甚至都有一拳往这家伙的脸上砸,随后再狠狠补上一脚的冲动。
两人很快就到了“一号房间”。用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陈设让方星黎不由一呆。
粉红色的圆形大床,好吧,这不算什么,也就是情趣房而已。但上面的吊索和吊环是什么意思?还有,一旁的桌子上放着的蜡烛、皮鞭、手铐,这是怎么一回事?除了蜡烛还算正常,方星黎多少还见过,皮鞭、手铐这种,正常人能看到?
“有些人就喜欢这种调调,他们喜欢听惨叫,还喜欢见血。”玛莉亚早已见怪不怪,她也曾经在这里被某个变态打的遍体鳞伤,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好了,别发愣,过来帮忙,动作快一点。”
进房间后,玛莉亚立刻脸色一正。她飞快的跑到床铺的里侧,然后示意方星黎快过来搭把手。两人一起动手,只是稍微花了点功夫,就把这个粉红的情趣床移到了墙角边。
“接下来把这里砸开?”
床挪开后,一个很明显颜色有异的墙板出现在了方星黎眼前。方星黎伸手摸了摸颜色有异的地方,随即感到了相当轻薄的手感。
夜鹫酒吧地下一层的房间都是用的是简易复合材料,不仅不怎么坚固,隔音效果也差强人意。
“不用,只要把墙壁往左拉就能打开。你要多少时间才能把电子锁打开?哦,不,先别开!先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点什么!”玛莉亚说着从房间里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带着几分苦涩跑了回来,“房间里有人……”
放保险柜的房间算是公用的,时不时就会有人在里面,而且大部分时候房间里不止一个人。
带电子锁的保险箱确保了保险柜本身不会轻易被打开,但也不是不能被破解。不过想要破解保险箱的电子锁必然需要一定的时间,而相对较多的人流则是确保了酒吧内部人员很难一个人在房间里独处。也就让想要动歪脑筋的家伙根本不会有时间对保险箱进行破解。这似乎基于阿尔谢尼朴素“朴素”的认知而采取的管理措施。但不得不说,这种方法还真的有些不错。
“有几个人?意思是要把他们引开,对吧?”
方星黎立刻就理解了。事实上,他已经完成了对电子锁的入侵,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念头,电子锁就会直接开启。
“不把他们引出去,没法去拿东西……”
玛莉亚的神情沮丧。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反抗命运,但不想命运居然如此残酷,一点机会都不给。
“没事,看我的。把他们引开不难……”
方星黎立刻启动了这酒吧外待命的警用机器人。他原本是打算离开的时候用这些警用机器人制造混乱的,所以预设了十分钟的时间。而现在显然是调整计划的时候了。
“你怎么引开他们……”
玛莉亚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她认出了房间里的人是谁。
“当然是找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