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朝和拍拍手:“你真棒!”
话落,银光闪过,王妍秋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软软地躺倒在草地上。
洗碧轻轻走上前去,合上她的眼睛:“姑娘,她似乎是想不到,您会干脆利落地了结了她。”
“如她所说,没用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留着她,聒噪我的耳朵。”
“就这样让她死了,倒是便宜她了。”洗碧却是不甘心。
“算了,坏人还是死了,才能让世间安宁。”杜朝和拍拍洗碧的肩膀:“找个地方埋了她吧,就埋在她犯下罪孽的地方。”
洗碧一边挖坑,一边问杜朝和:“姑娘,您说,这个王妍秋怎么就想不明白,要做这么损阴德的事?”
杜朝和叹了一口气:“出身于世家贵族的姑娘看似锦衣玉食,实则也很可怜,被家族视为待嫁而沽的货物,王妍秋应该是想提高自身的价值,希望能被家族选中,嫁个如意郎君吧,于是自觉选择成了家族的那把刀。”
“这么说,也挺可怜的。”洗碧似懂非懂。
杜朝和挥挥手,不想过多想这个事:“罢了,不说这个了。你传信给采蓝,告诉她,王尚书的外院书房有条密道,让她想办法搞清楚密道通往何处的。”
这个王尚书真是只狡猾的狐狸,竟然有这么一条密道,连沈时砚都不知道,王妍秋是他的闺女,竟然也是最近才发现的,甚至也不清楚,密道通往何处。
杜朝和抬头看向悠远的长空,当头晴空万里,远方的山边却隐约可见黑云翻滚。
“大齐的天要变了。”杜朝和喃喃自语。
这之后的十多天里,杜朝和的生活平静无波。
大街小巷,来往奔走的兵士多了一些,官员们乘坐的轿辇亦比往常出出入入地频繁了一些。
沈时砚偶有书信送来,藏头藏尾的话,倒也能知道一些外面的消息。
娘亲回来说:沈时砚原来是中宗皇帝的儿子,被一个宫妃恶意换走了。
杜朝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如此惊才绝艳的少年郎竟不得安国公夫人所喜,原来就不是她的孩子。
这日子时,采蓝漏夜从王尚书府发回消息,是一幅简简单单的毛笔勾勒的画,画面上是天空,日阳当中。
杜朝和看懂了画中表达的内容,猛地倒吸一口气,愣怔住了。
值夜的洗碧倒是看不明白采蓝的意思:“姑娘,采蓝想说什么呀?”
杜朝和将纸缓缓伸到烛火前,燃烬:“采蓝已经查到王复书房里的密道通往何处了。”
“哪里?”
杜朝和轻轻吐出两个字:“皇宫。”
洗碧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王复那个老贼头,有这个狗胆。”
“这密道,多半是为广宁王而建。”杜朝和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