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心中也不再因为她们欺骗自己而有怨言。
为了不让谢季焘发现二人不对劲,小然的伤口特地包的让他人看不出来,但脸上的伤口却无法掩盖。
二人走在长廊中,见到谢季焘时,杜容催下意识的想要回避,谢季焘叫住,才不得已回头,谢季焘有些奇怪,走上前。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朕刚才寻你们好久都没有寻到。”
杜容催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看了一眼小然,这一切都被这季焘看在眼里,知道她们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但没有表现出来。
小然先行离去,谢季焘试探。
“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不见,容儿变的憔悴了许多?”
杜容催抬头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牵强的笑着。
“是吗?没有吧,可能是有些劳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见她有意敷衍自己,那也不必多问,一会儿去问问小然不就知道了。
“好,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晚点朕再来看你。”
谢季焘离开,杜容催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他的反应肯定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两人都太了解对方了,以致于有心事根本瞒不了对方。
果然,小然刚走出去不久,谢季焘快步赶上她,观察一番后她一直不肯抬头,谢季焘命令。
“怎么不抬头呢?难道跟朕说话还会害羞吗?”
小然只好抬起头,知道他刚才肯定也问杜容催什么了,现在来问自己不过是在寻找破绽,不行,自己一定要谨慎回答他的问题。
看到小然脸上的伤口,身上的伤口虽然遮盖起来,可是这脸上的实在是无法隐瞒。
“呦,小然,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呀?”
小然捂住伤口,解释道。
“是刚才在河边不小心踩到青苔,滑在台阶上碰的,不要紧,过几日就好了,不劳皇上费心了,臣女还要去上药,先行告退了。”
谢季焘点头,看着小然离开的背影,那眼神中的慌张和错乱让他知道她在说谎,看来她们两个人真的有问题,杜容催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有什么事是不能和自己说的呢?
如意看到小然离去,回去禀告杜容催皇上已经找过小然了,就知道他生疑了,杜容催害怕他再次找上小然询问此事,便悄悄找小然商量此事,想要串口供,若是他真的试探小然,也好提前做准备。
就算不找她们二人询问,谢季焘也已经怀疑到了,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再去问,而是派人跟踪杜容催,想知道她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希望杜容催可以亲口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动用手段去查,她是斗不过自己的,这样下去,只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杜容催再次去皇陵的时候,谢季焘的人就跟在后面,虽然这几日谢季焘没有再过问那天的事情,但两人之间明显已经有距离了。
走进林子里,安静的林间只能听到偶尔的鸟叫声,和踩在地上落叶的声音,突然听到后面的草丛中有些声响,杜容催警惕地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刚才在集市上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一直跟着自己。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谢季焘派来的,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是去皇陵的,必须要甩掉这个尾巴。
看到前面有一间民宿,心中有了主意,走进房间,跟踪的人便一直在门外等着,杜容催向那家主人说明来历后,主人帮助杜容催在后门逃走,那个人还不知道杜容催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过了很久,尾巴见杜容催很久没有出来,意识到她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推门进去,发现根本没有杜容催的身影。
气急败坏的出来,人跟丢了,回去受罚的就是自己了,皇上派自己来的目的,一是为了知道杜容催到底去哪做什么,二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看来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很牢固的。
谢季焘得知自己派去的人被杜容催甩掉了,既生气又无奈。
一气之下,谢季焘翻了杜容催的牌子,杜容催心慌,回来之后一直在想他对今天自己的做法会如何,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消息。
侍寝!
害怕会出什么问题,杜容催找到小然商量该如何应对的计策。
小然正在换药,杜容催帮忙,将事情告诉给小然,她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更何况杜容催身上的还有很多淤青,如果谢季焘看到,肯定会追问到底的。
“看来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了,抱病回绝吧,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