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十万两？”老掌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错，就是二十万两。”杨霄也有些尴尬，他意识到自己开口要多了。二十万两白银，即使放在后世，也足以让人瞠目结舌，更何况是在这个年代。他咽了口唾沫，改口道：“那十万两如何？”

老掌柜看着他，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仿佛在问：“你干脆把我卖了，看看能换来几个钱？”杨霄心中一动，又改口道：“五万两？可以吗？”老掌柜依然摇头，似乎对这个数字也感到失望。

杨霄深吸一口气，最后说道：“那……一万两可以吗？”老掌柜面露难色，他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杨公子啊，东家确实让我答应你开出的任何条件，但您这一开口就是几万几十万，老朽怎么敢答应呀。”

杨霄能够理解老掌柜的顾虑，他诚恳地说道：“不瞒老掌柜的，在下急需二十万两白银。我也明白向你们开书局的人借二十万两确实强人所难，但请转告你们东家，我杨霄一两不嫌少，二十万两不嫌多，能帮多少就帮多少。书本出售以后的分红我一文钱不要，以后写出了好的故事或者画本，还是会源源不断的给你们。恳求你们东家帮这个忙，他日必当百倍万倍的偿还。”

老掌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老朽必当转达杨公子的原话。”

杨霄拱手致意，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如玉斋。抬头望天，烈日高悬，阳光刺眼；俯首观地，石子泥巴路，简陋不堪。远眺之下，宏伟壮丽的建筑群映入眼帘，那正是明月楼。

他向如玉斋内正忙碌整理书籍的老掌柜询问：“老掌柜，这明月楼楼主的财富在杭州能排第几？”老掌柜毫不犹豫地回答：“第一，浙江的首富。”

杨霄似乎没听清楚，掏掏耳朵，再次询问：“麻烦您再说一遍。”老掌柜已经将杨霄所购的书籍全部打包扎捆完毕，唤来小斯牵来马车。经过杨霄身边时，他再次回答：“浙江首富。”

老掌柜上了马车，又探出个脑袋，关切地问道：“杨公子，您要去哪里？老朽可以顺便送您一程。”杨霄挥手拒绝：“不必了，您还是给你们东家送书去吧。”

回想起昨晚那婀娜曼妙的身姿，再联想到浙江首富这四个字，杨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但转瞬间，他又想起那个被阉掉的黑人蜀黍，大热天里，他却感到一股寒意。

明月楼在白天并未开张，少了夜晚的车水马龙，显得格外宁静。杨霄走过拱桥，直抵正门，两位身高一米九的大汉肃立在门口。见到杨霄，其中一名大汉微微一笑，礼貌地说道：“明月楼此刻尚未开业，请公子在酉时之后再来光顾。”

杨霄，仿效前日萧依竹的举止，从容地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大汉，坦然说道：“有劳大哥通报一声，杨霄求见楼主。”然而，那大汉并未接下银子，严肃地回应道：“楼主有令，严禁私自受贿，违者必受重罚。公子稍安勿躁，我这就去通报。”言罢，大汉转身离去。

杨霄心中暗自赞叹，这些员工的素质，与昨日那些打人者竟截然不同。不久后，一位老者缓步而出，杨霄一眼认出，这正是昨日那个老头。那老头向杨霄微微点头，恭敬地说道：“杨公子，请随老朽来。”

杨霄原以为老头会再次将他引向后山的小屋，然而，刚进正门，拐过一个弯，老头便将杨霄引入了一间雅致的屋里。老头礼貌的邀请杨霄坐下，随后吩咐道：“来人，快去取冰镇西瓜来，给杨公子解暑。”

杨霄本想拒绝，但老头紧接着说道：“老朽姓乌，是这里的管事，您可以叫我乌管事，也可以叫我老乌。楼主已外出不在楼内，傍晚方能归来。您先在此稍作等待，昨晚您离去的匆忙，楼主特地交代过，有件东西一定要交给您。”

杨霄好奇地问道：“你们楼主知道我今天会来？”乌管事回应道：“并不知晓，老朽本打算遣人给杨公子送去，恰巧公子您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