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晓轻叹一声，扶着他坐下，“柳言哥，夜寒他，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晓晓，你是被他给蛊惑了吧？”

“不是，”慕晓晓摇摇头，对柳言来说，不管说什么，都是残酷的，“柳言哥，你知道洛夜寒为什么会这么做吗？因为，杨剑，就是顾阿姨花钱雇来的，”

“什么？不可能！我妈她不会这么做的，绝不可能！”柳言不敢相信，顾芳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慕晓晓继续说道，“不只是这样，去年，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因为吃了顾阿姨送的两盒燕窝，导致胎死腹中，那孩子，才刚刚孕育出来，就被扼杀了，洛夜寒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所以，那段时间，他不断的抢走柳氏的项目，也就仅此而已，直到，他被杨剑枪杀，”

“不可能！我妈她不会这么做的，绝不会！”柳言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慕晓晓说道，“还有十年前，顾阿姨就买通了杨剑，去追杀洛夜寒，因为被我救了下来，后来，她又让杨剑在小院放了一把火，那把火，不是自然引起的，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放的，这些，杨剑都已经承认了！洛夜寒也是知道了这些，才气不过，柳言哥，事情的真相很残酷，真的，我知道，你无法面对，但就是这样，顾阿姨做了不该做的，现在，她只是在接受惩罚。”

柳言还是无法相信，他那个道貌岸然的母亲，居然会买凶杀人？而且，杀人放火都做了？连腹中的胎儿都不放过？

几分钟后，洛夜寒来了，他从落地窗前看到柳言去了苏记饭馆，担心慕晓晓会有事，才特意赶过来的，“晓晓她说的没错，柳言，这就是你妈妈说的话，你好好听听吧！”

洛夜寒打开录音笔，里面很清晰的传出顾芳华的话，那一切的一切，都是顾芳华安排的。

柳言浑身颤抖，嘴里依然一直喊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

柳言走了，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洛夜寒把慕晓晓搂到怀中，“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别担心。”

慕晓晓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不能反对洛夜寒去复仇，顾芳华做了那么多，依照洛夜寒的脾性，这么做已经算是顾及亲情了，“希望，以后我们都能平平静静的，好好过日子，夜寒，这些股权，你打算怎么处理？”

洛夜寒并不稀罕那些股权，但是，也不会就这么还给他们，“我还没想好，过些日子再说吧，不管什么事，都别影响到了我们的婚礼，离婚礼就十几天了，你好好去准备吧，其他的，我都会处理好的，放心。”

“好，我会的，”慕晓晓欲言又止，她是想提一下柳程远，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柳言心情沉重的回到柳氏财团。

顾兰跟顾芳华汇报了声，“少爷回来了。”

顾芳华靠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一脸忧伤，看柳言的样子，她感觉，柳言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知道柳言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她。

柳言路过顾芳华办公室的时候，停下脚步往里看了眼，却没有进去，径直走了，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心情很复杂，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母亲会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女人，他不知道该怪谁，该怨谁，洛夜寒这是在报仇，虽然做的很过，很残酷，可是，现实比这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