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卡塞尔勋爵。”

“你完全知道我在说什么——”

“一点也不，”伊内斯用顺从的声音打断了他。

多么讽刺，因为一个真正顺从的女人永远不会首先切断领主。

“伊内斯。”

“我们都不想讨论这个。我们真的需要继续吗？”她问道

不幸的是，伊内斯·瓦莱斯特娜·德·佩雷斯喜欢他。

她很喜欢他，以至于选择他而不是获得皇帝头衔的可能性，正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一个和她出生有关的人。她有几次机会可以改变她的选择，但在过去的十七年里，她总是选择他。她一直在等他。

她的坚持让卡塞尔感到窒息，因为他对她没有感情。除了一些借口和漂亮的谎言，他什么也给不了她。这种无能为力比她朴素的装扮、她一动不动的脸或她注定他过上婚姻生活的愤怒更让他窒息。他的内疚感与日俱增。

“我可以解释，”卡塞尔说。

老实说，他无法解释，但他可以想出合适的借口。毕竟，尽管伊内斯态度高傲而冷漠，但她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他宁愿她对男女之间的事一无所知，尤其是在他们结婚之前。他宁愿让她对自己的滥交一无所知。

伊内斯在卡塞尔有机会说出他的借口之前耸了耸肩。“我不需要任何解释。我的眼睛能够看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所看到的一切并没有让我感到困扰。”

“真的吗？你就说这些吗？”他哼了一声。

“卡塞尔大人。”

“我准备好了，伊内斯，你对我的任何愤怒的话语。”

“但我没有。”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愤怒。事实上，她露出了罕见的微笑。

“你肯定……有点生我的气吧？”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

“我没有。”

“你肯定生我的气了，因为你两个星期都没见我。”

“雨水妨碍了你。我不想让你浑身湿透地来到这里，”她解释道。卡塞尔能感觉到她对家里有湿漉漉的客人的厌恶是真诚的，但她似乎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

伊内斯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么长时间的谈话很快就让人厌倦了。公平地说，我们从来都不是一对健谈的情侣。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她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而且很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卡塞尔沉默了。

“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的滥交一无所知吗？”她不眨眼地问道。她平静而熟悉的声音让他回想起他们童年时，他们曾经是玩伴。

伊内斯有很多特点，但她并不傻。

卡塞尔扬起眉毛。“但你还没有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和什么女人交往是你的事，不是我的。”

“但是我们订婚了，伊内斯。很快就要结婚了。”

话一出口，卡塞尔就意识到，指出伊内斯的言论有漏洞，是在违背自己的利益。他捋了捋脸上的头发，试图平息声音中升起的怒火。

“订婚不必束缚你。我们还没有结婚。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别介意，也别介意向我解释你自己。”

“你对未婚妻的慷慨让我震惊，”卡塞尔用讽刺的语气冷笑道。“但是伊内斯，你太荒谬了。我——”

伊内斯打断了他的话。“不，我没有慷慨。”她的绿眼睛与他的目光相遇了一会儿。她张开嘴时，一阵潮湿的微风吹走了她脸上的黑玛瑙发绺。“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卡塞尔·埃斯卡兰特·德埃斯波萨。”

这句诅咒的话语回荡在卡塞尔的耳边，提醒这位二十三岁的贵族他错了。这个女人对他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