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也不惊奇,两家长辈关系好,自然少不了见面,两人幼时相识,白禾不仅家世显赫,翰林学院的老头子也十分看重,从小学业拔尖,傲气十足,不过他倒是对白禾很好奇,明明是京城一等一的贵族,日子过的实在无聊,酒量差,不爱逛楚楼,成天闷在屋里,京城的楚楼哪个达官显贵没有逛过一逛,守身如玉,跟个小娘子似的,叫他看着都膈应,今日他跟几位贵公子喝酒,结果输了,他夸下海口,输了,就让白禾心甘情愿去楚楼,因为他对自己酒量十分自信,京城谁人不知白禾冷面煞神的称号,也就是宴九仗着两家关系交好,敢夸下海口,宴九嗜酒,贵公子也知道敌不过,哪知听到后面这句话后,各各热血沸腾起来,硬是把他喝趴下,他拉不下脸,只得来求他。
宴九嘿嘿笑一声,朝他慢慢走了过来,“今日家妹诞辰,想邀你去楚楼一叙,毕竟你也知家妹爱慕已久,白弟会给面子的吧!”他才不傻呢,白禾跟家妹青梅竹马,怎么也要赏个面子的。
这事要是放在他日还好,明日可不能疏忽,不可耽搁,他势必要到场亲力亲为,“宴舒颂诞辰为何今日才说,帖子呢?”肯定是临时起意,他之前去酒楼,被他灌醉,险些被他发现身为女子的秘密,这次肯定又想作妖,宴九就是这么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大事小事亦如此,人是风流了点,虽是被娇养了,却有着宴阁老的性子,也算聪慧,书画政论上不如他,却也在一众公子之上。宴九摇摇头,故作高深模样,“白宴两家的关系,自然得需亲力亲为才好……”白禾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指了指门,白禾一向知礼,宴九灵机一动,并没有就此离去,眉一挑,:“你有任务。”这是肯定句,只在有重要任务时候,她才会一句话不解释,直接赶人,他多了解他呀!
他知道明日皇族狩猎,每年都会有,没什么特别,他也收到了请柬,白禾不磨叽,负手冷脸说到:“太子君临安明日会到场!”皇宫之人都知道,他肯定又是在哪个温香软玉的怀里醉生梦死了,宴九略微思索了一下,逐渐浮出一个隽秀小少年的模样,他也好久没见过太子了,要不提起都块忘了,他把画塞到白禾怀里,“看来明日有好戏看!不叨扰了,告辞,”他把赌约,诞辰一事全都丢在了脑后,好戏自然是几位皇子与太子,看着他的背影白禾摇摇头,看着手上的画,珏玉公子在京城也排的上名号,倒不是她喜欢,只是母亲生前钟爱,遂时常收集,本朝女子不得为官,就连父亲也不知他女儿身,白家家室显赫,父亲妻妾成群,二夫人有心计有手腕,母亲很快被压了下去,母亲曾有一子,二夫人无所出,指的是生不出儿子,妒意滔天,便设法陷害致死,且还收买人自西域带来奇药,可使女子不孕,以至父亲妻妾无孕,除了二姨娘,哪知二姨娘也不出男丁,父亲为朝廷忧思甚多,未在第一时间发觉,母亲撞坏了二姨娘的计谋,姨娘就想杀之而后快,却不想怀上了我,只得作罢,树大招风,她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那时边陲有战乱,父亲落下病根,母亲不忍父亲失望,遂把他当男子养,好景不长,二姨娘又开始作妖,父亲起了疑心,直接休了二姨娘,休比杀更耻辱,尤其是世家大族,代表不可饶恕的罪责,一生只能被唾骂,永无出头之日,二姨娘之前有两个女儿,并二姨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