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工厂门口,一阵风过来,进芬不禁缩了缩脖子,伸手整了整围巾,将脖子捂得更严实些。清晨的太阳将出未出,雾水还很重,前面小摊贩的灯光闪烁,烟气袅袅。进芬走到一个手抓饼摊前,要了一个原味手抓饼,拿出手机扫码付账,顺手点开余额,显示 361.70,还有两天发工资,这个月估计可以剩个两百块钱。
看着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热气腾腾的手抓饼,进芬头微微左右摇晃着,哼起最近不知哪里听过的歌,曲调轻快。刚哼了两句,停下来,脸带笑容说:“老板,给我加一根火腿。”
“好咧!给你加一根火腿!”老板也受到感染,声音轻快。进芬继续哼着刚刚的歌。
***
“好啦,给。”
“诶,谢谢。”进芬接过手抓饼,立即打开咬了一口,再放回袋子里,提着往前走。
走不了几步,看到一个老爷爷双手抱膝依靠着一辆拖板车蹲坐在路边,头发花白而凌乱,身上几件衬衫层层叠叠,七斜八歪,在冷风中显得有些单薄。老人面前是白色蛇皮袋上整齐地堆着一小山橘子,身后拖板车上散落着绿色橘子叶,木板上斑驳着一块又一块水渍。
进芬想起了乡下的爷爷,走上前,俯身问:“这个多少钱一斤呀?”
“3块5一斤。要尝尝吗?”老人蹲到橘子前,剥开一只橘子,递给进芬。进芬借过来,掰下一瓣,放进嘴里尝了尝。汁水很多,不是特别甜,但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