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呢?
还是听下梓兴的意见吧,我决定告诉梓兴,看他怎么说。
我买好云汐所需之物等她收拾妥贴后和她回到帐蓬时,梓兴和马水寒已转来并冲过澡换好了衣服,马水寒此刻穿了件质地很考究的浅蓝色恤。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帅得没天理,他和高伟还有几个人席地而坐正在打扑克,梓兴站在他边上围观,则领着两人在忙着帮大伙烧烤食物。
“你俩谁要玩?”见我和云汐进来,马水寒扬着手中扑克牌问道。
我摇摇头,云汐凑上前看看,叫道:“双升级呀,这个我最拿手,来来给我打。”她大咧咧地夺过跟马水寒打对家的那人手上的扑克牌,说:“马水寒,咱们强强联手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马水寒的上家,绰号叫肥鼠的咧嘴笑道:“妞,别说哥没提醒你,这儿海风大,当心闪了舌头哈。”
云汐眼一翻,“这话还是留着对你自己说吧。”
转过头,握拳冲云汐挥了挥,说:“云汐,我看好你哦,加油。”
肥鼠嘿嘿一笑,说:“加猪油。”
“你才加猪油。”云汐很有气势地甩出一对圈,说:“难怪你那么肥,看来就是猪油加多了。”
“谁说我肥?我只是瘦得不明显。”肥鼠说话时的面部表情一点不逊色于他的语言,博来一片笑声,我也不觉牵了牵唇,正欲把梓兴叫到外面去时,又发话了。
“云汐啊,我们余总打升级可是一把好手,想必余太太也不会弱,你不如和马少挑战他们夫妇。”
话一落,跟肥鼠打对家的高伟马上起身,对我和梓兴说:“来来,给你们玩,我们在边上学习学习。”
我刚要说不玩,梓兴就笑呵呵地拍拍我肩,说:“老婆,来,咱们给云汐好好上一课,让她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哥这话我听着很扎耳啊。”马水寒斜吊起半边眉毛,目光从梓兴面上掠过,捎带着瞟我一眼,又望向云汐,“你怎么说?”
云汐已刷刷刷在重新洗牌,边洗边抬起眼皮说:“人家都说要给我上课了,我听着不仅扎耳还扎心扎肺,也不知到底谁给谁上课,咱也不废话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好好溜溜。”
梓兴乐呵呵地坐下,挽起衣袖说:“好吧,咱们也别在嘴皮子上斗狠了,用事实说话好了。”
“云汐,我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加油加油!”挥舞着烧烤用的铁钳说。
肥鼠已腾出地儿给我挪到了云汐边上,他笑看着说:“你给她加再多猪油都没用,人家这一对是双剑合璧,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能向对方传递该出什么招。她和马少行吗?”
“行,当然……”顿顿,然后瞪着小眼结结巴巴地说:“当,当当,当然不行。”
严小璐乐了,说:“哥,原来你是属变色龙的啊?”
“嘿嘿。”讪讪一笑,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转过头边翻着铁架上的烤肉边背对云汐大声说:“云汐啊,不是我不看好你,我依然支持你和马少这一队。但,但但,但是人家肥鼠兄说的有道理啊,不过我告诉你,输赢并不重要,重在参与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比你个头啦。”云汐洗好牌,翻过点,是六顺,该我抓头,她便倒了牌让我抓,尔后冲后脑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说:“比赛是有奖品的,我们这有吗?你老人家给发呀?”
“行,我发就我发。”
“兄是知道你们这一对不会赢,所以才敢拍胸脯承诺呀。”梓兴说。
“喂喂,我这有个疑问。”肥鼠接过话说:“大哥,你刚说支持上官云汐和马少这一对,我怎么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啊?我只知道现在跟他们对阵的这一方是夫妻,是一对。但马少他们俩又是几时对上眼成了一对的呢?”
“啊,什么,什么一对不一对的?谁,谁谁,谁说他们是一对了?我说的是这个队不是那个对,死胖子你有没有搞错,找抽是不?”
一急说话就稍有点结巴,任谁都看得出他对云汐有意,看他着急,除去我和马水寒,其余人都起哄大笑,就连云汐自己也在笑。见别人笑得欢,他也傻呵呵地跟着乐起来。
我因心里有事压着,情绪上不来,在今天以前我还真没怎么过多的渴盼过要有个小宝贝,因为我觉得小孩子虽然挺可爱,可也很皮,还会吵会闹会大哭,拉个屎还得给他们擦小屁屁。去年在晓彤那过年,看她给ily擦过屁屁后,洗洗手端起碗又若无其事继续吃饭,就觉得她好了不起,换做我一定不行,我肯定会反胃。
而且,我服用过药,也担心会对小宝贝有影响。其实,宝贝再晚一两年要也不迟,我觉得自己心理上还没充分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可是想到自己肚子里或许真的已经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我又觉得好神奇,又有些微莫名的亢奋。这可是我和梓兴的宝贝啊,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像我多点还是像梓兴多点呢?
“喂,该你出牌了,你在那抽什么羊癜疯,低头闷笑什么呀?”云汐在我肩上猛拍一掌,我惊起抬头,对上马水寒投过来的带有探究的目光,我忙瞥眼梓兴,他正偏头点着手上牌在和高伟说着什么。
松口气,我瞪眼云汐,“你才抽羊癜疯,我只是在想该出哪张牌。”
马水寒扯扯嘴角,说:“看来这把牌你想到了必胜的招数,不然也不会想到暗自发笑啊。”
要你管,我匆匆扫眼牌面,见云汐出了一对红桃老,也没多想,随手就甩下一对2,牌刚落下,云汐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兴奋,一把摁住大声嚷嚷道:“落地生根落地生根,梓兴的庄,方块的主,我不信你就没有红桃了,要有红桃你敢拿对2杀我一对老,你们可就是光头光头了!”
糟糕,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拿回牌,但众目睽睽之下耍赖皮好像不大好,没办法,我只得给梓兴一个歉意地笑。他倒没生气,没把输赢看得太重,反关切地问我,“老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嗯?”
“噢,是。头有点晕,可能帐蓬里太热,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此时不就坡下驴更待何时?这牌根本就玩不下去嘛,原本我心里就压着事,再加上对面坐着我老公,下家又坐着……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