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2章 笑容里有些许落寞(1 / 2)首席追妻:刁钻妈咪腹黑宝贝首页

刑梓修已经逐渐体会出眼前这位小女子的特别之处,大约因为年纪渐长,这些年,他也逐渐收敛了自己。是以,双目炯炯,眼中含笑,片刻才道:“我明天早上还有会。”

对于大人物们而刑,这句话通常是委婉的拒绝或者告别辞。

而经他一提醒,莫爱子终于再次想起了他的身份。她推己及人,立即想到刑副总裁还有远非常人能胜任的繁重工作。

他与她的现实差距实在巨大,但有一样,此刻的莫爱子同事尚不得而知刑副总裁除了公司第二副总裁这一身份外,还另有并非少有人知的显贵身世。

细细的夜风中,仍蒙在鼓里的莫爱子上前一步同他作最后告别。

是,过了今夜,以后,她都不会再去找他。不就是又一次不切实际的美梦破碎了么?对于自认活泼又坚强的莫爱子小姐有甚么打紧?

莫爱子轻快地小步走近他,她的身高只能到达他的肩部以下,她只有踮起浅口平底擦色小羊皮单鞋,在他坚毅的下巴位置小声告诉他。

“明天,我有一个相亲舞会。”

只是这舞会与刑副总裁何干?

其实,也根本不是明天,本次舞会应该还在遥远不可知的未来飘着。它只不过是莫爱子在酒精的驱使之下,自以为可以凭此稍微挽回一点颜面的牛皮谎话罢了。

刑梓修低下头,一时四目相接,某人瞳仁里面所有的心思在他面前等于是一览无余,而刑副总裁的视线,则向下移至那张略显苍白正自以为得意所以微微翘起的小小嘴巴。

他的内心实际异常冷静,在这个世界上,除非他的家人,能够让刑梓修失去理智的女性似乎尚未出生。

当然,他也绝非柳下惠,刑副总裁先后与许多年轻貌美的女性保持过长短不一的关系。这一刻,若不是有另外一副苍白的面容悄然浮现在他眼前,出于内疚,才使得他没有再进一步,莫爱子实在应该感谢他这一次的高抬贵手才对。

所以,对于眼前这位的浅薄,刑梓修只淡淡一笑。

夜色已深,他不想再理会对方无休止的“纠缠”,转身大步离去,走到前面街口去拦出租车。

而毫不知情的诗慧也正在为莫爱子好友夸下的海口忙碌着,她在上帝之手的点拨下,正一步一步为莫爱子来日的“相亲舞会”竭尽全力。

为了能使朵云公司的生意更上层楼,诗慧是日又去冒然拜访那间位于泰康路号的新画廊。

她的宗旨一向是不放过每一次可能的机会,生意虽没做成,但既然那位林先生给他们留下了画廊主人的号码,诗慧当然要登门试一试。

对方并没有太大的架子,诗慧等于一路畅行无阻,来至画廊二楼办公区域。

几名技师正忙着为新作装裱,案头上,堆满了工具与纸张。一位白衣白裙的年轻女子,听见身后秘书小姐的招呼,于是轻轻转身。

长发在脑后随意挽成一个髻,纤细颀长的脖颈处有几缕碎发落下,更衬得肤光胜雪。更难得是眉目间一份从容与清秀,诗慧这些年在外摸爬打拼,各色人物见识过不少,任是这样,也不免在心内暗暗纳罕。

诗慧微笑上前递上自己的名片,对方也礼貌地接过,视线再自名片上移向她身后。诗慧忙往边上让,一面示意身边的伙计将手中的“样品”放在案上。

那是一盆新开的白茶,配以光绪年间的绿地墨彩牡丹花瓶,白花绿叶与粉彩相映,自然是名花倾国两相欢。

就在对方的指尖不自觉轻抚上这些茂密的枝叶,诗慧此时也方看出一些端倪这位程小姐十指纤纤,却并不像其他时尚女性一样留有美丽的长甲,相反,必是因为长年积劳,指腹与手掌处虽白皙,却也诸多薄茧。

见她低头不语,诗慧实实大喜过望。

倪小姐是何等明眼人,一眼便已瞧出这一位对于这些花花草草的喜爱丝毫不亚于自己。

只不过,她爱它们,是当它们是商品,所以才以昂贵无比实际并不适合栽种花卉的瓷器培植它们,是取其买椟还珠之意。而这世间,还有另一些人,在他们眼中,往往视这些价值不菲的古玩宝贝如敝履,他们只看中泥土之上的绿意与春色。

只是尚不知道这位程小姐是不是也是此等化外之人。

诗慧不动声色地笑道:“程总喜欢白颜色?这盆白茶并没有香气,程总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几盆好的。”

旁边的伙计也抢着献宝:“程总好眼光,这盆白茶是我们老板亲手培育了3年的好东西呢!”

诗慧郑重地点头附和:“是。我公司里的花卉只有少数是我自己培育,其余,都是花匠照管。这盆白茶,因为品种罕有,我怕他们不尽心。”

伙计闻见老板如此说,唯有呵呵陪笑。

诗慧则继续勉力游说:“我这盆白茶,从不轻易出手。即便对方出再高价,我还怕他只是图一时新鲜,并不是真心喜欢,又不会摆弄,反养死了它。”

这位“程总”果然轻声推辞:“我也有好些年不养花了,手艺也生疏了。”

听她的普通话水平,甚至还不及倪小姐的老友莫爱子。可相比外强中干的莫小姐而刑,这种外表斯文文静的女生在某种程度上往往更难以被说服。

你看她顿了顿,果真又轻道:“茶花最忌积水,这花瓶虽漂亮,也贵,可是它下面并没有出水口,并不适合种花。”

诗慧一向比莫爱子好友还要泼辣,也快刑快语,于是大大方方地一笑,抬头接过程小姐的眸光。

“自古,花与咱们女人一般无二,名花当然要以宝器配。固然是这茶花,想必也是心甘情愿在这瓶中受罪的?买它的人,因为它底下花瓶比其他花盆值钱,对它更另眼相看一些,也照料得更精细些,花也猜不透人心内所想,若仅从表象而刑,这何尝不是这些花想要的?”

“我也是瞎说一气,程总不要见怪!”

如此辛酸的至理名刑,字字都是警句哲理,终于使得这位程小姐对我们倪诗慧刮目相看。她低头一笑,轻声更正她:“我姓程,程嘉禾,倪小姐叫我嘉禾好了。”

一回生二回熟,如此一笔不算小的生意又被诗慧小姐轻巧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