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城地窟暴动!地关异族冲关!连山险些失守!
这一件又一件的大事,注定了这个冬天不会似往昔一样平常。
受到地窟异族的牵制,镇南侯带着亲军驰援前线战事,榕城仅有两队黑甲卫镇守。
从当时的条件客观分析,主城区确实要不了什么人手防卫。
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窥视人族的力量并不只有地窟,还有那些恶心的邪教老鼠。
那一天,这些老鼠窜出下水道,撕破了融城城卫军的防线,靠着以多打少的占据,牵制着本就人手不足的黑甲卫。
他们冲进融城市区,大肆烧杀抢掠。
这其中有的是真正的邪教徒,有的却是冒充邪教徒的亡命之徒。
总之无论是何,对百姓来说都是他们无法对抗的强大力量。
这队城卫军也遇上了这些阴沟里的老鼠。
他们耗尽所有手段,终是将这帮疯子消灭殆尽,但一队25人,只留下了两位少年作为火种。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个小崽子来干什么?给我滚后面去!”
“这是大人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个小孩子撒野!给我躲后面去!”
……
这两个孩子便是在这样的保护之下,于战场上活了下来。
他们没有停息,朝着军营跑去,他们想要寻找到大部队。
在这途中他们看见了一个凄惨的街区,邪教徒已然将他们攻占下来,留下几位职业者看守。
他们大声辱骂着被俘虏的居民,稍有反抗的人,便会被他们砍掉头颅,当着亲人的面被剁成肉酱。
这其实是沦陷区的常态,毕竟蓉城这么大,在军力不足的情况下,放弃一部分保全大部分,这是可以理解的策略。
但这却让从战场上逃离的两个青年红了眼睛,因为这街区便是生养他们的居所,亦或是母亲?
但他们实力低微,根本没有办法与邪教徒抗衡。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那个叫小七的青年说话了。
他告诉另一个人,他刚刚从战场上撤离时,在邪教徒身上摸索到了一个雕像,这雕像告诉他,只要献给他鲜血,便可以回馈他以力量。
这正是他们现在所需要的东西,在一番争论过后,小七选择拿着这个雕像进行了献祭,他用刀划开了胸膛,将雕像靠近了心脏。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划开胸膛的他并未死去,那伤口也飞速的愈合。
小七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这是极致的速度,与操控血液的魔法……
若不是小七苍白的脸庞无言的诉说着他身体流失的鲜血,或许这雕像真的算得上神灵手段吧。
获得力量的小七朝着邪教徒冲去,他平日里苦练的技巧,在拥有力量作为基础之后,终于是初露峥嵘。
他靠着自己击杀了所有邪教徒,随着时间推移,侯爷派兵回防融城,邪教徒阴谋自然溃败。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问题,小七也已经成为了人人喊打的邪教徒!
虽然他的初心是好的,但并无法改变他成为邪教徒的现实。
邪教徒为什么叫邪教徒?为什么没有人卧底邪教?
因为异族神灵的力量可以强制改变人的思维,比如小七,在获得了力量后,他变得前所未有的嗜血、暴躁。
他开始埋怨世间众人,他开始敌视整个世界。
他终是随着邪教离开了蓉城,因为他怕他亲手毁掉这个生他养他的大地母亲。
另一个青年小周,在此事后努力修行,这奋斗差不多十年之后,终于如愿进入警局。
最后警局的工作中,他不止一次的听到嗜血邪教徒犯下的罪孽。
经过后来的调查,他发现这人竟是小七……
他无数次的想抓住他缉拿归案,但始终未曾成功,直到有一天傍晚,他听到同事们谈论起一个嗜血的杀人狂魔,他内心忽的悸动。
最后面对嫌犯时,他的悸动得到了印证,果然这人就是小七。
“谢谢你们了,把他缉拿归案,了我的心愿。”
老周已然喝多了,对着二人说完这话,便趴着桌子打起了呼噜。
“这……”
魏佳明二人相视而望,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搭在座椅上的外套,给老周轻轻的披了上去。
随后便安静的离开了办公楼,朝着宿舍走去,微微颤抖的身子,朝着众人诉说着他们内心,并不似表现出来的平常。
……
“七仔?”
“兄弟,你认错人了。我是血魔神教的奇护法。要不是不是打科技馆的时候受了重伤,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配抓住我?”
“阿娘走了,八十二岁,算是喜丧。”
刑架上的邪教徒忽地沉默不语,表情也少了几分不以为然,看向面前的警察,做着口型:
“我先前杀的黑帮地痞,都是该死之人!但这一次祂控制了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周哥帮兄弟一把……”
警察解读出了口型的含义,身子微微颤抖,张口说道:
“每个人都因为自己犯下的错,受到惩罚,很多东西是逃避不掉的……”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审讯室,独留刑架上的邪教徒一人面对这无光的黑暗,他时而大笑,时而大哭,好像成了一个疯子……
第二天早晨。
“各位,昨晚叨扰了,我们现在就回学校各位不必再送。”
魏佳明对着前来送行的警局众人说道。
众人正和魏佳明、王心怡二人寒暄之时,一个年轻警员带来令人吃惊的消息。
昨日捕获的嫌犯,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自绝于审讯室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已成了废人!还是血魔邪教徒,除非动用秘银,不然警局谁能杀死他?总不会是他信奉的神灵收回了他的力量吧?”
没有理会警员的震怒,魏佳明二人相视而望,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老周昨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