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而入,边游边喊:“别怕,我来救你!”
水流湍急得仿若狂暴的狂龙,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卷入水底。
伙伴哭着说:“白哥,你别管我了!”
白玉堂喊道:“我不会放弃!”
最终,在精疲力竭的危急之际,白玉堂和伙伴被匆匆赶来的其他人一起拉上了岸。
夜晚归家,父母着急地问:“孩子,咋回事啊?”
白玉堂默默不语,紧紧咬着嘴唇,一丝鲜血渗出犹如晶莹的红珠滚落,心中却已然志坚如磐,毫不动摇。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夜晚的清平村,整个村庄好似被银霜覆盖,静谧中透着丝丝神秘。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划破这如水的寂静。白玉堂孤坐在昏暗狭小的屋内,半边脸隐于浓重的阴影里,另一半脸在月光的轻抚下,轮廓分明却满是冷峻。
他紧攥着拳头,关节因极度用力而惨白如纸,手背上青筋如怒龙般暴突,似要挣脱皮肤的束缚。心中怒火翻腾,犹如炽热的岩浆,恶霸那狰狞的面容、蛮横的举止,如噩梦般在脑海反复上演。那无情踢翻的竹篓,那狠厉扇来的巴掌,每一帧都如利刃刺痛他的灵魂。
此时,恶霸正趾高气昂地在自家院里大口喝酒,满脸的横肉随着笑声颤动。他心中暗嘲:“白玉堂那毛头小子,量他也没胆子反抗。我在这村里称霸多年,谁见了我不胆战心惊!”
窗外,夜风如怒号的野兽,疯狂呼啸。树影在风中剧烈摇曳,枝叶沙沙作响,仿佛也被白玉堂的愤怒所点燃,颤抖不休。远处山谷中传来阵阵阴森的狼嚎,让这夜愈发恐怖骇人。
桌上那盏油灯的火苗在风中颤抖,忽明忽暗。昏黄的光影映出他那坚定中夹杂着痛苦与仇恨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他“噌”地一下猛地起身,脚步急促而沉重,在逼仄的屋内来回走动。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地面仿佛在他脚下发出低沉的呻吟。
他伸手一把抓起一旁粗实的木棍,双目圆睁,如燃烧的火球。疯狂而用力地挥舞起来,口中喘着粗气,犹如困兽在绝望中低吼。仿佛眼前就是那令人切齿的恶霸,每一击都携着满腔的愤怒和破釜沉舟般复仇的决心。
然而,当他力竭停下,像被抽去筋骨般,疲惫不堪地斜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却骤然涌起一丝犹豫和恐惧,犹如冰冷的蛇蜿蜒而上。毕竟,那恶霸在村中横行霸道已久,势力盘根错节。与他对抗,前路必然荆棘丛生,充满未知的凶险。也许会遭遇恶霸更残酷的报复,甚至会牵连家人朋友,让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但这丝犹豫仅是昙花一现,瞬间便被汹涌的怒火吞噬。他再次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木棍,指节泛白。目光比之前更加坚毅,犹如即将奔赴生死战场的无畏勇士,视死如归。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利剑劈开黑暗。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好似天公的怒吼。风雨骤起,疯狂地拍打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激烈声响。白玉堂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迎着风雨,眼神中毫无退缩之意,仿佛要与这狂暴的夜融为一体。
黎明破晓,曙光如轻柔的薄纱般,悄然无声地微露。白玉堂怀揣那根粗实且带着他决心的木棍,脚步匆匆,似疾风般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