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西把小血手探进身体，拿出了半截骨头。

“那老头让墨水附身于你，是为了粘合你我，让我成为你，而不是成为我自己。”莱西一边把手中骨头掰成几段，一边对孙敏捷说道，“墨水的目标是我，所以我无法产生多余的血液思考，只能被动融合，一旦融合你我就不分彼此。”

“你死不了？”孙敏捷打断了莱西的话，盘腿低头对着莱西说道。

“我们这种东西都死不了，但我不同我有脑子，一旦融合你我从某种意义也等于死了，失去灵魂的我与寻常以太没什么差别。”莱西回答道。

“我不是人脑所产生的天然以太，我是被人制造出来的，混合二十一种以太碎片所诞生的综合体。”

“我本来是没有意识可言的，但有一块以太碎片是几页书纸，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融合后我就能学习了。”

孙敏捷伸手打了打莱西的头，打断说道。

“一件一件说，以太是什么。”

莱西有些恼怒，把孙敏捷的手往上扔开，但他显然知道这血躯是由孙敏捷掌控的，还是默默说道。

“以太是人类某种意义上本能的聚现，性欲，食欲，暴欲又或是某种真理等等的延伸，不同的延伸代表不同的能力，打个比方，这个世界绝大多数都希望某个毫不相关的人死亡，但碍于利弊思量没这么做，那么这个世界绝大多数所产生某种意义上的真理就会被聚现化，它会无差别杀死看到的一切。”

“以太的等级被分为畸形、神圣、本能、真理四个等级，等级越高强度越高，像是刚刚举例的那条真理，它会产生无数个体在世界任何一处，个体的实力谈不上多强，但却是世界上各个以太局面临最大的敌人。”

“我这种单独制造的糅合体，最多就是畸形级，但因为自我意识的觉醒，变成了神圣级，还是个体神圣级，是相当强大的。”

孙敏捷怒力理解着莱西所说的话，准备等到莱西回答完，便再开始提问问题。

“讲述你的成长经历，哪怕是瞎编的都无所谓，要包含浪漫、信仰、反叛这几个要素。”

莱西微微低头思考这个问题的含义，只是一小会，他便抬头回答道。

“这些东西毫无意义，无可否认人的一生都在将自己浪漫化，但对于我这个糅合体来说，所谓浪漫就是我自身仅此而已。”

“我勉强承认你的人性大于你的，呃，以太性。”孙敏捷手托腮，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但接着便认真说道，“既然你的人性是主导地位，那你我互信必须是最大的确定性，你有没有办法让你的意识跟我共生，又或是让黑色老头知道我们没融合这件事。”

“你我融合完成后就会驱逐那条黑布，那黑布一旦没有制约，就可以被本体轻易召唤回来，一旦没有召换回来就说明他知道我们用那条布隔离融合了。”莱西仔细分析道。

“也就是说我们彻底绑在了一条船上了？”孙敏捷仔细感受右臂，没有任何异样感。

莱西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那块骨头掰尖后递了过去。

“我的本体是你的手臂，并不是纹身，这些骨头是我最开始拥有的力量，其余的力量都封在了那两只眼睛里，不过也没什么大碍，我之所以是神圣级靠的是我原本的力量。”

“这东西有什么用？还有先聊聊那老头吧。”接过骨刺，孙敏捷问道。

“我是被盗出来的，原本我诞生的原因就是作为工具使用，但因为我有自我意识所以没人敢使用，都在等待我的完善，那黑衣老头就是准备完善我的人，也是将我盗出来的人。”莱西说道。

“把骨刺刺入右臂的眼睛，这东西能沟通其中的以太残片，畸形级以太大多只是一个人的悲催经历导致的，我的能力是强行进入比我弱小的以太空间，篡改以太的形成理由。”

“你能杀死以太？”孙敏捷有些意外。

“只能杀死被我吞噬的个体以太残片，那些以太本身就被切开了，吞噬它们没什么了不起的，更重要的是我可以从以太残片中带出等值的东西出来，不过也要小心如果我们在里面死了，就真的死了。”莱西略带骄傲的说道。

“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如果吞噬的不是个体会如何，而且为什么必须要残片以太。”孙敏捷问道。

“不是个体我们将同时传送到多个世界，看过道诡异仙吗？跟那个差不多，之所以必须要残片以太是因为完整的以太是无懈可击的，无论是理念还是信念都不可摧毁，要只是畸形就能成为以太，那全世界都是以太了。”莱西不紧不慢的回答。

“我们能在里面呆多久？我猜猜，你是为了躲那个老头所以想进去的。”孙敏捷下了床，对脚边的小人说道。

“我们能待多久取决于残片的强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太空间是以地球为原型的，一旦我们出来，我们就会来到以太空间与地球的重叠处，全世界哪里都有可能，那老头不可能找得到，其次是要提升你的实力，我除去杀死以太残片外，只有吞噬这一个能力，那些等价的东西，可不止是财宝。”

“听起来你对以太空间很熟悉。”孙敏捷找到鞋穿上后随口问道。

“我一开始的原型是由黑衣老者的手臂改造而成的，他们在讲述我作用的同时没注意到我已经有了自我意识，他为了不与我同化，才用黑衣把我的意识隔开，否则我这种能力，哪怕不完善也一定会严加看管，他不可能偷得出来。”莱西抬头回答道。

“这些我早就分析出来了，没必要那么紧张，重复这么多遍，哈哈，我大概对浪漫就是你自身，这话有些理解了。”孙敏捷伸了伸懒腰，左手攥紧了骨刺。

莱西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可能默认了，他跳了起来，直接跳到了孙敏捷手臂上，当即融了进去。

“来吧！”孙敏捷将骨刺对准手背上的赤红眼睛狠狠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