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在地面上,空气中细小的灰尘无处遁形。
南荣辞又睡了个饱觉,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夜里偶尔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在踊跃翻腾,应该与这几日的饭菜有关,搭配灵草烹饪而成的饭菜虽然味道一般,但他不挑食,只要不是难以下咽的,他都能接受。
奇怪的是,“鹿悠”每次把饭放在门上的小洞里就急急忙忙离开,南荣辞问她,“找到恢复灵气的办法了吗?”,那人也只回一个字“没”。
他想:要么她不愿意帮自己,要么那人根本不是鹿悠,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后者。
——
晌午,人如愿到了,她和往常动作一样,放下饭菜,敲两下门。
南荣辞想这门应该被施了法,所以打不开,那么声音也有可能被隔绝。
于是,他故意提高音量“这些饭菜味道真是好!姑娘,明日能在多给我一点吗?”撒谎,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自己可是在妖族混过一段时间的人,不撒点谎、说些好话如何生存得下去。
“灵草很珍贵的,照你这么吃下去,迟早……”女子几乎是脱口而出,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急忙停住了,只听她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饭菜的数量每日就这么多,你要是没吃饱,我下次再给你送俩馒头。”
屋里的南荣辞心想:这声音,应该是用了幻音术。他继续道:“那就多谢了。姑娘,你的厨艺真是了得!短短几日就学会了做饭,当真冰雪聪明!”南荣辞清楚记得鹿悠是不会做饭的,每次她端药给自己,她的额头、鼻尖都有明显的柴灰,指尖也微微泛红,应该熬了不止一次。
“啊,对啊。”那人明显被这句话愣住了,说的话也是磕磕巴巴。
南荣辞唇角微扬,心想:鱼儿上钩了。
他接着说:“你不是前几日那位姑娘吧,我记得她曾告诉我,她压根就不会做饭。”
见对方没说话,南荣辞立马猜到鹿悠可能出事了,他假惺惺地问:“那位姑娘没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她于我有恩,我理应报答。”
听了这话,青衣有些心动,那日她将鹿悠送到千语阁后,就赶忙回去采草药了,没想到她前脚刚走,鹿悠就出事了,听旁人说她被关禁闭了,悠悠同她一起长大,青衣知道她从小就怕黑,这次也不知道要关多久,她想救鹿悠出来,可屋内的人她能相信吗?
思考许久,青衣还是开口问道:“她确实有事,你当如何?”
“为了她,就是死,我也愿意。”说完这句,南荣辞脑海中浮现出鹿悠眉眼弯弯的样子,突然,他感到心脏一滞,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想应该是体内灵气在与妖力对抗。
“你不用死,做点简单的就行。”
“还请姑娘细说。”
青衣这才打开了房门,面前的男人站在黑暗里,身形高大挺拔,她竟莫名生出了些许恐惧感,也联想到悠悠整日就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
青衣将指尖对着蜡烛轻轻一点,屋内瞬间亮堂起来,她也松了一口气。
“长话短说,我需要你……”她将画好的路线图递给南荣辞。
男人幽深的狭眸紧盯着手中的路线图,他微微皱起眉宇,这蠢女人,把鹿谷的人都当成傻子吗,当然这是他的内心想法。
南荣辞表面还是一副顺从的样子,他违心地说“一切听从姑娘安排。”
青衣走之前把门匙取消了,这样方便他行动,为了确保计划的施行,她还将鹿悠给自己的移动缩小丸给了南荣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