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仙儿欢快的像一只小鸟,沈元佑也道:“下月初大朝会时,家父与海叔父一同上疏,等再过半年也就是今年腊月十五,在下与仙儿成婚,届时还请侠君兄来喝一杯喜酒。”
“是啊,侠君哥哥,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那个时候想必你已经拜入离山,跟离山的仙长们告个假,嗖的一下就飞来了,很快的。”
李问点头:“一定会来,这里预先祝福两位百年好合。”
就在他们谈话之时,海稀仁他们过来,又是一阵寒暄。
“侠君在公主府住的可还习惯?”
程凌素笑着问道,眼中满是慈爱与莫名调侃:“别有了公主就忘了我这当婶娘的。”
李问赧然的笑了笑:“夫人不要误会,我与殿下只是武道知己……”
“我又没说什么,侠君你心虚什么?”
“哪有,夫人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咯咯咯……”
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海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侠君这般的文武全才,去修仙可惜了,这京里谁不知长公主殿下正是恨嫁的年纪,陛下为了此事也是伤透了脑筋,老夫倒是觉得侠君与殿下是一对儿。”
沈韵也跟着调侃,海稀仁却面色复杂的说道:“侠君有仙骨,还是去修仙为妙。”
李问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正要说话时,却见那边有个老者颠颠撞撞的倒在街边,李问大惊连忙过来查看。
其他人也跟着过来,那老者看起来六十多岁年纪,头发灰白,倒在地上紧紧闭着眼睛,牙关紧咬。
李问急忙呼救:“老人家你怎么了?”
连叫几声,老人没有半点反应。
程凌素蹲下来为老人诊脉,过了片刻她又翻了翻老人的眼皮,最后摇摇头:“没救了,看起来是累死的。”
“啊?”
李问有些茫然,就在这时,两名巡街的衙役走过来,看了一眼老头,又瞧了瞧李问等人。
其中一个衙役说:“你们和他认识?”
沈韵回答:“方才这老者倒在地上,老夫这位小友便上去查看,我等与他并不认识。”
另一名衙役哼哼冷笑两声:“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去理会他?”
先前那衙役也道:“我看是你们将他谋害,识相的乖乖跟我们去一趟京畿衙门。”
“当然,不想去也行,把这老汉的丧葬费给出了,总共一百两。”
这一刻两人才露出本来面目,就是过来勒索钱财的。
海稀仁怒不可遏:“在下海正,煌州府通判,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衙役皮笑肉不笑:“好大的官威,你煌州通判能管到咱们头上?”
“不瞒你说,咱们虽然是在京畿府办差,可咱们的靠山却在缉事司,信不信将你小小通判抓进镇狱拷问,给你安个私通北国的罪名,届时,你一家老小都要吃挂落。”
海稀仁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沈元佑忍不了了,上前一步道:“在下是翰林院行走沈少阳,家父御史大夫沈慎言。有什么话二位与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