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因果之力的数字,廖风心中顿时一惊。
这是哪里来的?
犹记得他为了与那熊罴一战,已经用尽了所有因果之力。此刻却比使用前还要多。
等看到这中年男人,廖风便知,怕正是此人提供的因果之力。
只是这人却还诓骗他是什么江湖侠客,倒教他有些无言。
又想到前些日子见到的福华钱庄少庄主钱安,以及那几个家仆,少年心神一动,这中年男人便与他们站在一起。
“……”
这些人,一个个都装作凡人,行事如此低调。
莫非世上的修行者神仙都是如此?
思绪辗转间,廖风看向阎辰,却是安心呼出一口气来。
不管如此,此人毕竟治好了他,虽不知其来意,但看面相又非凶恶,应无甚恶意。
那夜熊妖的瘆人眼光又幻视少年眸中,莫名便铺天盖地的大雨,裹挟着无尽的落叶打下,洗刷着少年脸颊和身上的血色与泥泞。
还有黄狗的哀嚎,一片断残倒下的树木,自己无力阖眼瘫在泥地上,雨水落在他的眼窝中积攒汹涌。
至少自己还活着。
思索间,少年拱手作揖,诚恳对那中年男人道:
“总之,谢过大侠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名讳?”
却见中年男人面色一喜,拱手道:
“在下姓阎,单字名一个辰。”
他看向少年:“昨日见得小友灵胎之威,却教在下念念不忘,不知小友练得是何灵胎,威力竟如此之大?”
廖风听闻一愣,灵胎,那是何物?
看到少年面色,那名作阎辰的中年男人却作吃惊状,向少年问道:
“小友莫非不知灵胎为何物?”
少年犹豫一下:“正是如此。”
听到少年这般回答,阎辰虽然有预感,却还是有些惊奇。这少年居然连灵胎都不知为何物,自己摸索,却也能练成?
而且还是玄黄灵胎。
如此看来,这少年郎的天赋,即使在军中,却也丝毫不差了。
思绪转动间,他对自己救治了这少年又感到欣喜。
却作出面上一奇的样子,向少年道:
“那可不得了!小友不知灵胎,又是如何练成的?”
“……实不相瞒,在下虽不知缘由。但一直修炼一篇《玄黄初始篇》,却不知恩人所说灵胎,是否与此功有关?”
少年抱拳说道,却见中年男人沉吟思索。
“《玄黄初始篇》,却是朝廷正法,修至大成,的确可以练得灵胎。
“但此功虽天下皆传,能练得灵胎者却寥寥——小友竟靠此功而成,却教在下钦佩不已了。”
“竟是如此?”
少年讶异,想要起身再说些什么,却感疼痛来袭,只得躺下。
那中年人连忙扶着他,检查一番,却道:
“小友莫急,我虽施了药,但你伤势未愈,却安心在此处静养两日为好。”
见少年微微点头,那中年人又说到:
“若小友不吝,在下虚长几十光阴,便僭称为兄。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
见少年再点头,中年人喜道:
“那小友且在此休养,有任何需求皆可与为兄说。等过几日伤势好转,小友自行离去便可。”
少年思索,眼下却只能如此。
“好……那便叨扰阎大哥了。”
……
风过窗棂,为小屋添得一抹秋意。
待中年人出门,少年沉吟片刻,不禁思索。
一番交谈,这人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
按此人所言,这灵胎,便是自己苦修四十三年《玄黄初始篇》之所得了。
“……”
想到那日的灵光乍现,箭矢上似乎也弥漫了一层华光,那便是灵胎吗?
心神一动,有一股往日未曾有过的气流出现在手上,似风又似水,自己却可以掌控。
只不过怕牵动影响了伤口恢复,少年很快停下试验。
躺在床上,想起之前所费的因果,少年又不禁有些咂舌。
怪不得这中年人说少有人用此功成就灵胎,自己本就练过几年时日,却依旧费了相当于四十三年的苦修因果才至大成。
若非玉佩之力,想修成这样的结果,怕是要年近花甲了。
摇摇头,当初面对那熊罴,既是赌命,却也管不得这么多了,所幸结果是好的。
忍着痛起身,少年看向窗外。
隐隐约约间,能够看见小烟山的模样,甚至陈家村也能看到一星半点。
却是不知黄狗大福怎么样了,自己失踪,村中又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