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半张脸的时候,奔波了一夜的左丘终于赶到高平。连夜赶了几百里地他也是累得不行,路上走错路一头扎入深山里,要不是听到虎啸声怕要冲到山里面去了。
“呼呼呼。”
喘着粗气感受到肉体的疲劳。不行了得息息,肉身还是弱了一点才跑几百里地就累成这样。在道旁一块石头上坐调整着自己气息,不时注意着来住行人。
大道两旁都是农田,路上三五成群的行人说笑着朝远处城门赶去。
挑粮的,赶车的,大姑娘小媳妇说笑着从他面前走过,不时有女子回头看向他发出笑声,他好奇望去,女子马上回过头躲避他的视线只是笑声更大了。
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左丘摸了摸脸,路上我洗过脸啊不脏的,低头看向身上,脚指不安的在空气中扭动两下。唉,鞋子又破了个洞真是不经穿。
取下长盒,打开盒子另一头,从里面倒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包,捏了一下心里凉了半截,钱包里只有几枚铜钱,自己所有财物全葬在大海里了,除了这把伞与九枚铜钱可以说是穷得喝风。
无奈摇了摇头将钱包装好,没钱是常态,他身上从来没有超过十两银子,一旦超过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密集马蹄声传入耳中,一大群马队正朝这方快速接近。左丘心中一动朝起身朝远处张望,远远看到空中烟尘飘起。二十多息后大队骑士成两排奔来。所有骑士着黑袍一人两骑。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虽脸有怒意却并不敢骂。马队跑过踏起满天尘士,左丘向后退却避开灰尘,马队中的一个娇小身影吸引他的目光,是那昨日那女子。
注视着远去的马队,他并没有立马跟上。她来了,那温姓男子应该也快到了。
坐观其变,坐山观虎斗两个词从脑海里闪过,瞬间他就做了决定,迅速朝城内而去。而在他进城不久黑色马车也驶进了高平。
将军庙庙祝心中很慌,半秃的脑门全是汗水。刚打开门准备开门做生意,一群人涌进了三进将军庙。将庙里所有人控制起来,虽说庙里上上下下就他师徒二人,可这阵势太吓人。
自已一向安份守已连雨掉在脑袋上也怕砸不了脑门。对谁都是和和气气,怎么惹得如此多的人上门,这架势不是贵人们的护卫就是朝庭的人。谁他都得罪不起。
“青山,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庙祝皱着眉头恶狠狠问不省心的徒弟。
剑眉星目青年低着头叫起撞天屈:“师父你还不知道我,我胆子小这些人是真不敢招惹。”
庙祝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青山眼力劲还是有的,不会去招惹惹不起之人,两人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一名黑衣大汉面无表情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跟我走。”
大汉冷冷吩咐着,看他俩眼光就似在看死人。师徒二人对望一眼,只得跟在大汉身后朝后院行去。沿路都有人守着,那冷漠神情阴狠眼光让两人心惊肉跳,生怕他们抽刀砍了两人。
“青山扶我一下。”庙祝吩咐自家徒儿。
青山连忙扶住自家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庙祸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脚软能说么,说了这张老脸放哪里?
庙外,
左丘神情悠闲迈步进入将军庙左侧街道,背着双手似行人,现在还是清晨小街并没有人,他漫步而行灵觉扩散感应周围一切动静,待快走完小街时神情轻松走到将军庙后门,手在门上一划随后推门而入。
中院,将军庙大殿门口,月琉璃大刀金刀坐在殿门口,身后站着两气质阴柔的男子。
“主上,人带来了。”男子躬身恭敬说道。
琉璃欣赏着中院那株茂盛白色流苏树,这个时节正是它的花期。微风吹过阳光从屋顶照过来整株流苏宛如冬之冰雪。
“你们俩谁是庙祝。”月琉璃收回目光手指轻轻敲击着,目光中带着审视。
师徒两人一愣想不到带人封庙的是这么一位美丽女子,庙祝一眼看出她不是平常人。青山眼中闪过一抺惊艳飞快低下头不敢让人发觉。
“贵人,我是,我是。”庙祝双手抱着拳一揖到地,屁股翘得老高,恭敬点不会错。
月琉璃嘴角扯了扯直接道:“你很识时务,我很喜欢,交出将军印。”
庙祝摸不着头脑疑惑问:“贵人,我一个庙祝,哪来的将军印。”
“不是说你,是他的。”月琉拇指朝后指向大殿。
“师父,她说的是赢将军的印。”青山扯了下庙祝衣服小声说。
庙祝不解的看了一眼月琉璃,一块木头制成的印要这么兴师动众么。您早说我给您送至府上不行么。
“贵人,将军印只是前朝做的一个木头印,虽有百年历史可它真不值钱,只是祭祀赢将军偶尔用一下。”
月琉璃有些不耐,隐隐作疼的胸口提醒她不能担耽了。脸沉了下去语气严厉起来。
“值不值钱由我定。你这样让本姑娘很为难,再给你一个机会一刻钟内我要见到将军印,不然......”
庙祝听出未完之意,一脚踢在青山屁股上:“没眼力,还不去把将军印拿给贵人。”
他现在只求交出了印,这些人赶紧走。
“我就去拿。”青山转身就走。
月琉璃微微歪了一下头,两名男跟了上去。庙祝在边上陪着笑,心里早已骂了几十遍。
左丘悄无声息将门关好,打量起后院来,只是三间正房两间相房,院内有水井,庭内有小鱼池,几条红龙鱼在池中游来游去。
他站在屋角收敛气息与财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前方可是有好几道目光在不停扫视着后院。
微风吹动左丘借风缓缓退了两步,进入他们的视线盲点。中院匆匆走进三人,青山在前面带路脸上堆着假笑一路小跑来到正屋前。
“两位您拿还是我去拿?”
阴柔刺耳声音响起:“别耍滑头。你去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一掌拍死你。”
两名男子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青山让他心一颤一颤的。
干巴巴说:“不敢,打死也不敢,我这就去取。”
推开屋门三人进去,不大功夫双手捧着一个盒子匆匆离开。几道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跟上三人。
左丘从屋角转了出来,迈步间来到井边。向水井看去,一丈多深的水井由巴掌大青石彻成,一股淡淡凉气从水井中冒出,他背对阳光而立双足微微一用力跳进了井中。
“九宫,逆一,震。”
左丘一只手按在井壁上皮肤上发出的吸力将他牢牢吸在半空,嘴里喃喃自语,手指不停在井壁上敲打仔细分辨着回音。良久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思索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