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拉开门走了出来,左丘把玩着手中铜板想着从哪里挣点钱。知夏眼光一扫不知道他在干嘛。
左丘赖洋洋问道:“去哪?”
“东街,月琉璃在李家大院。”
将钱小心收起来左丘兴奋问:“什么时候动手?”
他自认自己是小心眼,能看到黄毛丫头倒霉就很高兴。
“等,等他们乱起来。”知夏轻轻拍了下车架,马车开始转向。
左丘不解:“乱起来?”
她并没在正面回答问题:“谁都想当那只黄雀,往往都成了螳螂。”
太高深,左丘摇摇头不再去想。玩计谋他自认下风。
李家大院。
李家为五进院子,世代从商,此地是祖宅,月琉璃一行人此时就暂时住在这里。
太阳已下山,院内各处已安放上了太阳石,正堂内灯火通明,月琉璃独坐厅中。
她拿着水果欢快吃着,不时眼睛向外看仿佛在等什么人。
斗篷男的身影出现门口,他静静站着,瞳孔内金线划过厅内一切浮现在他眼前,良久这才举步迈入厅内。
“坐。”
月琉璃指指前面的椅子,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打算。
斗篷男大马金刀坐下并不开口。月琉璃吃着水果笑眯眯看着对面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就那样笑着。
一时间厅内陷入安静中,两人比拼着耐心,谁先开口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就会落入下风,这是他们俩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两人耐心都很好,斗篷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像,而月琉璃也不在意,优势在她,所以她不急,慢慢吃着东西慢慢品着茶。
月华升起,月光渐渐移向大厅。
良久斗篷男开口:“你真以为拿捏住我了?”
月琉璃并不接话,轻松看向斗篷男,那神情无不表明她就是拿捏住了他。
“你我相争,得利不会是我们任何一方。”斗篷男沉稳说道。
“你有盒子,这是你有优势,但我实力强,别的或许做不了,坏人事却也拿手。”
男子威胁意味很明显,我成不了事,那你别想。
月琉璃不紧不慢的说:“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说。”
“你凭什么能同我谈条件,就凭你手下那几个废材。”
“现在印与魂石都在我手。你凭什么认为可以坏我的事。”
斗篷男面容隐于斗篷下让人看不清表情:“那就开战吧,你我打起来后果你心里应该清楚。”
冰寒气机毫不保留向月琉璃圧去。似要将她撕成碎片,两人间的椅子瞬间成为碎木,他就是要给月琉璃下马威。
月琉璃轻轻一拍桌子,红色护罩挡在前面,任斗篷男杀机再盛,她在护罩内安若泰然。
“啧啧啧。”
月琉璃嘴里发出嘲笑的声音:“这就急了?这可不像是你。看来神京那位给了你很大圧力是吧?”
几年来相互间的争斗让她对眼前的斗篷男有一定了解。
“我敢放你进来,自是有万全准备,省省力气吧!外面可都是我的人。”
言语中威胁之意尽显。
杀机缓缓退去斗篷男轻笑道:“我敢单刀赴会,自然有把握出去。”
“你是有将军印和魂石,可暗中有多少人盯着你,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幽庙,离朝皇帝这两方是明面上的,哪一方你敢说自己稳胜,更不用说隐于暗处中的他们。”
月琉璃不以为意道:“放心在没进入倒悬山就不会有人为难我,谁都想揭开雍朝这个迷题,他们还巴不得有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呢。”
“如果你有把握就不会见我了。”斗篷男轻笑道。
左丘一人独坐在在高楼之上,头上明月残,身下三层危楼
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李家大院,趴在瓦片上听着肚子咕咕叫还有点不太适应。
忍忍吧,心里叹着气看着远处李家大院。身后响起破空之声,不用回头必定是知夏回来了。
油纸包出现在他的眼前,肉香味扑鼻而来。左丘疑惑看向知夏。
“给你的。”
知夏在阴影处坐下,又递了一双鞋子给他:“没见过像你这样连鞋子都买不起的修者。”
左丘毫不客气接了过来:“以后还你。要不是遇上天水倒悬丢了一船的货,我也不可能只有九个大子了。”
她是个好人!以后有机会还了这个人情,左丘不想欠人人情哪怕很小都不想欠。就帮她打一架吧!
知夏注视着李家大院:“有什么发现。”
“没有,不过有点怪,我根本没有发现守卫。月琉璃是不是真在里面?”
穿好鞋子,左丘打开纸包里面有只一只烧鸡不由得大喜好久没吃肉了,在海上大多时候都是吃鱼。
撕下一只鸡腿递给知夏。
“不用,我不需要吃食。”知夏人稍稍向后退,避开递过来的鸡腿。描了一眼他的手,才用手穿鞋,你好意思吗?
左丘一口咬在鸡腿上,心想她大概在是辟谷吧!
“我说要不咱们杀进去,把那黄毛丫头抢了吧,省时不费力不好么?”
他想越快解决这事越好,如果里面没有他想找的,就赶紧去神京,两年,时间不多了。
知夏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现在不是时候,水里还有大鱼,出手会惊了鱼儿。要出手也要等大鱼出来才行。”
“那你早上不是出手了?”吃着肉他含糊问道。
知夏道:“我出手暴露行踪,大鱼才会认我为没有危险。一个蛮撞的人怎会是危险。”
说得左丘一楞一楞的,算了我还是吃东西吧,心眼多的人,血都是黑的。
两人交谈时李家大院一团火升腾起来。左丘一下站起身兴奋盯着李家大院,连鸡都忘了吃了。
爆炸音,喊杀声传来,李家大院内升腾起几处火焰,火光中不少人在厮杀。
“月琉璃这回有难了。“左丘兴灾乐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