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了!”父亲库拉普对着眼前的黑衣人喊道。
“轰隆!”
父亲库拉普被黑衣人不耐烦地踹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没事,没事的……”库拉普的妻子柯新妮走上来,抱住库拉普。
我们一家三口人整整齐齐的带上项圈,像狗一样拴起来,像奴隶一样被看待。
好吧……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真成了奴隶。
几年后,那时我六七岁,又或者五六岁……
好吧,其实我知道那时我才四岁,但我真的好想快快长大啊!
总之,我背起了重重的货物,被人用铁链牵着,牵我的人叫做天龙人。
“这是巴卡尼亚族的奴隶?”一名天龙人看着眼前的我说。
“看啊!才这么小就力大如牛!”
在他们看着我的时候,我背上的货物仿佛不听使唤了。
“咣当!”
一声巨响。
我身上的货物摔了一地。
“啪!”
“啪!”
“你就不能机灵点吗?”天龙人对着我就是一阵抽打。
“好痛!对不起!”我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求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努力到能搬动更多的货物,能扛起更多的重物。
“呜呜~~”
身上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失声痛哭,但我根本不想哭啊……
因为,我知道哭了之后会迎来跟多的鞭打。
“不许哭!再哭就杀了你!”天龙人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我喊道。
我强忍着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象着开心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他们枪管中的子弹会让我再也见不到明天。
终于,到了奴隶们的休息时间,我们戴着铁链可以自由活动。
“唷……唷,大熊!你还好吗?”父亲库拉普走向我,摸着我的脑袋问。
我看着满脸淤青的父亲,笑着说:“爸爸……我的主人很好,我……很幸运呢!”
库拉普勉强挤出笑容,看着我身上皮鞭抽打的痕迹,拉着我走到一旁坐下。
“你妈妈,去世了。”父亲库拉普说。
“嗯?!!!去哪里了?”我不解的看向父亲,我那时还理解不了去世是什么意思。
“她在天堂呢。”库拉普说。
“天堂……”我仿佛听懂了。
“那样反倒……更好,对吧!”库拉普涕泣横流地对着我说道。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失声痛哭,这一刻我没了母亲。
“听好了,大熊!你很坚强!你要忍辱负重,活下去!”库拉普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真的很想去死……”我继续哭,我不知道我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解放战士会出现的!他一定会来救你的!”库拉普坚定地说。
“那是谁……?”我问。
“太阳神尼卡。”库拉普说。
“嗯。”我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好像说的是真的。
“那是我们巴卡尼亚族人代代流传下来的……传说中的战士之名!总有一天,他会将你带往自由的大海,让你能够尽情沐浴阳光!尼卡永远都是欢笑着的。”父亲库拉普笑着对我说。
“尼卡……”我望向父亲库拉普,重复着这个能解放我们名字。
“他会带着这样的节奏,令人忍俊不禁。”父亲库拉普对着我笑,嘴中哼着令人心跳加速的节奏。
是这样的节奏:“咚咚、咚、咚?”
对了,还有这样:“咚咚咚、咚?”
“啊哈哈。”我跟着笑了起来。
“咻——”
“嘣!”
“噗通——”
正在欢笑着的父亲库拉普倒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
“吵死了哎!”一名天龙人抱着手中散发出硝烟的火枪,对着眼前的我们父子二人,又或者我一个人喊道。
“……”我静静地看着父亲,泪水悄然流过脸颊。
【我不敢再说话,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父亲也上了天堂……】
罗宾合上笔记本,看向张尚,她念不下去了。
“呜呜呜——”张尚哭了起来。
“嗷呜——”奥哈拉的狗眼也流泪了。
“呜呜——”八岁的罗宾也跟着哭了起来。
“太阳神尼卡来解救他们了吗?”张尚哭着问。
“呜呜——我看看……”罗宾翻看着后续的笔记,说道:“没有……呜呜~~”
“好了别哭了……”张尚拍了拍罗宾的背,继续说:“历史原文记载的神之峡谷事件是什么啊?”
罗宾看着巨大古朴的历史原文上的小字,比对着笔记本上的文字,说道:
【那是海圆历1484年,西海的神之峡谷,无数的影像电话虫遍布整座小岛,那天一条冰冷的广播声在天空中响起……】
“让各位久等了!”
“三年一度的能力展示!原住民屠戮大赛!”
“本届作为赛场被选中的是——这个顽固不化的世界政府非加盟国——神之峡谷!”
“呜嗷嗷~!”
人们在沸腾,我不知道他们高兴什么。
他们说着我当时理解不了的话,虽然我当时听不懂,但我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