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看着路畅：“你不知道你爸要跟我说什么？”

“叫我们不要在一起是吗？你别听他的，我的事，他说了不算。”

陆北这有点晕，两个人明显不在一个点上：“你爸找我是工作上的事情。没说我俩。”

路畅一头雾水：“工作的事他找你干嘛？我爸早退了。”

过了一会，路畅回过神：“那就是陈肖了，我爸返聘去了陈肖的单位。”

陆北把路文海的意思告诉范逸成的时候，范逸成大吃一惊：“那可是一年四百六十万的维保预算啊，”

陆北算了一下：“180维保按要求要上五十五人以上，常白班加上三个运转班，至少需要十一、二个左右个能撑摊子的大工，十五个火电焊。剩下都上小工，有四十五个工人就能运转起来。”

范逸成接着算了一下：“加上税，人工费，伙食，工机具，辅材耗材这些。四百六十万......操作空间不小啊。”

“就算能谈到十个点，建设公司还要拿走四十六万。”

“日常招待也是一笔费用，最好能谈到九个点。”

“约陈肖吧。看他哪天有空，我们去打羽毛球。”

“我没球拍啊，要不去打台球？我那儿的杆，你挑一根。”

“球杆我笑纳了，球拍你赶紧准备，羽毛球计划不变。”

“讹我？”

“没错。”

“这么着，球杆你随便挑，有个事。你得帮我说话。”范逸成推了推眼镜。

“有阴谋......。”

“哎呀，就是我跟凡姐，梁子不同意。”

“梁子什么时候敢管凡姐了？”陆北眉毛挑了挑：“这事，我帮不了......。”

礼拜六下午，陈肖赴约来了体育馆，陈肖羽毛球打得很好，陆北和范逸成都只是陪练而已。

打了一会，三人在场边休息了一会。

范逸成拿过陈肖的球拍：“看起来球拍不趁手啊。上次还被陈主任剃光头，今天还抢了几分。”

“是啊，感觉软了些。”

范逸成拿出一把尤尼克斯天斧：“昨天拉的二十六磅。试试？”

晚上在酒楼，三人初步谈了一下180的事情。但结果让范逸成和陆北不是很满意。陈肖始终坚持十二个点不松口，这比预期高了不少。

正聊着，路畅来了：“陈主任来了也不通知我一下。”

“路总开玩笑啊。路总不追杀我就阿弥陀佛了。”

“陈主任您才是在开玩笑。”

几人闲聊了一会，陈肖看看表：“不早了，家里还等我回去。今天谢谢范总的招待，有机会我们再聊。”

说罢，陈肖起身。

范逸成和陆北跟着起来，送陈肖出去了。

得知他们谈的不好，路畅拨通了路文海的电话：“路文海，小店最近转不过来了，你们单位这一摞单子，帮帮忙给兑兑呗。”

“小丫你喝酒了？”

“路文海，我跟你说，陆北的钱就是我的钱，你赚我的钱你好意思？今天晚上我找你说，说清楚为止！”说完，路畅把电话挂了。

范逸成见状赶紧告辞。

都喝了酒，陆北和路畅没有开车，手拉手沿着公园外的人行道边散步边往家里走：“路姐姐，瑶瑶直呼我名字，是你教的吧？”

“你丫头，又不是别人。”路畅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你就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我？哎呀，走累了，脚疼。坐会。”路畅指着路边的长凳。

“鞋脱了，我给你揉揉脚。高跟鞋要少穿。路姐姐大长腿，不需要高跟鞋衬。”

路畅伸过脚：“我这是半高跟。”

“好好好，半高跟半高跟......。”陆北把路畅的脚搁在腿上，脱掉路畅的鞋，帮路畅推着足弓。路畅歪着头，看着陆北。

一个礼拜后，范逸成和陈肖谈妥了西钢180维保项目，接下来就是流程，各种手续，签字，盖章。

按合同，启杨公司在西钢180需要达到六十人，但是陆北他们只准备上四十五人。陆北他们又要招兵买马了。

三月下旬的一个礼拜天，天刚亮，陆北就带着方璐瑶上了公交车，赶到四季美总店去吃汤包，然后去武汉关坐轮渡到中华路。闲逛了一会，陆北带方璐瑶去了武大看樱花，十一点又从中华路坐轮渡到武汉关后去吃了老通城吃中午饭。时间上紧凑了些，玩的还算尽兴。

午饭后到陆北和方璐瑶在江边休息了一下，看了会江景，接着去了步行街，父女俩吃的穿的用的买了一大堆，都快提不动了。路过一家看起来很气派的女装店，陆北带着方璐瑶进了这家女装店。

“爸爸你要给路姐姐买衣服吗？”

陆北瞪大了眼睛：“你刚才叫路什么？”

方璐瑶意识到说露了嘴，做了个鬼脸：“路阿姨。”

“哦，是我听错了吧。”陆北翻了下白眼：“来让我们看一下，有没有合适你路姐姐穿的鞋。”

这回轮到方璐瑶瞪大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