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曜身着一身运动装，背着个黑色双肩包，时隔四年，再次踏进了南都大学，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漫步在校园路上，仿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时常来此串门偷师的大三学生。在路上驻足停留了片刻，便径直朝博学楼走去。

【钱曜在提交离职信的当天中午，趁着午休的时候，翻开了当年的藏硬盘的笔记本，找到上面留的一个座机的电话，拨通后才知道是王助教办公室的电话。

钱曜跟王助教表达了自己需要一些设备支持，用于继续研究和开发人工智能，看看陆教授有没有什么办法，王助教接到电话有些难以掩饰开心，并表示没有问题，嘱咐钱曜等所有事情办完之后来南都大学一趟，到时候会告诉他详细安排。】

钱曜直接到了王云波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走进了办公室，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下课铃声响起，又起身站在窗口呆呆的望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打开，4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钱曜看着陆教授也在，有些激动，但没等钱曜开口，立马就被王助教打断，“来申请奖学金的吧！”走到桌前，拿了一张表格递到了钱曜面前，“把这个表格先填了，然后我再跟你说要准备的材料。”

钱曜很快就心领神会，恭敬的接过表格，“好的，老师。”随后在一旁坐下，认真的查看和填写表格。

陆教授指挥着后面两人，“把作业放桌子上就行了。”

两人把两摞笔记本放在桌上后便退了出去，但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等着陆教授。

“哈哈，小王，这些就辛苦你啦！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请你吃大餐。”说着便拍了拍王云波的肩膀，眼神短暂望向了钱曜，和钱曜眼神对上之后使了个眼色。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一会还要去计算中心看看进度情况。”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钱曜刚要张口，就看见王助教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填得差不多了？我看看。”这次没有关上办公室的大门，就径直走到钱曜身边坐下，“你的个人经历这一栏写的太简单了，还有这里，都要改。”

随后从桌上抽出另一张纸，“重写吧，明天或者后天再给我都行，还有你应该这样写...”说着便在纸上写了起来，“好了，就按这么写，明白了没？”

钱曜瞅了瞅纸上的内容，“嗯，懂了，谢谢老师！那老师，我先走了！”说完就像个正儿八经的学生，将纸对着收进书包里，离开了办公室。

「想不到我已经这么习惯睁眼说瞎话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越来越适合干地下工作了。」回到便捷酒店，钱曜查看了纸上的写的地址，记清楚会面细节后，就把纸张撕碎冲到了下水道里。

......

晚上8点，南都大学旁四季饭店，其实就是个规模较大的餐厅，共有三层，并单独设有安静单双人间，方便性格内向，和不喜热闹的人进餐，只需多付10元便可；学生则只需2元，但有附加条件，由饭店经理判断是否是真正需要。

其实就是简单看人，人数不超2人的团体，且性格内向，一般从点餐表现可以大致看出；如果判断有抑郁倾向的，则会免费提供包间。如果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安静的空间用于方便谈话的，则不对学生开放，只对成人开放。

这些对于一个优秀的经理来说自然没有问题，可以说察言观色，是基本操作。

钱曜走进饭店，径直去了咖啡吧台，“我要一杯本地咖啡，加奶，咖啡表面拉出十二道波纹。”

服务员听到神色不变，“十二道太难了，改六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