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世间多是以慈悲为怀为正，杀戮为恶，很少有仙门世家敢这般明目张胆如此的。

“可偏生，招进来五个离经叛道的学子。”女王意有所指，看向他们五人，笑了起来。

像啊，真像啊。

褚朝昭惊喜道：“可是爹爹娘亲师尊，青莲姨姨，还有那位神明伯伯？”

“是他们，那五人当年风姿不可谓不轰动整个八洲三域，四海八荒。”

女王满眼怀念，

“他们乃是骄子中的骄子，桀骜张扬，意气风发，少年就该是那般模样的，在那样一个精彩，那样一个到处都是天骄的地方，拔出来，那般耀眼夺目，可行而知有多难，可他们做到了。”

“可那样的五个少年，到头来，带上整个不渡学院走上了离经叛道的路。”

五人聚精会神听起来，女王下一句话，惊得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即便他们早就从魔神口中得知了，可听不同的人再讲，依旧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程度。

“屠神之路。”

女王掩下眼底的泪：“一时间，风头无俩的不渡学院满身污名，五个少年更是沦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神明陨落，属于五个少年的那个时代也跟着陨落了。这件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过去了太久太久了。”

当年剩下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而她，浑浑噩噩活了这么些年，只因为那女人一句拜托，便撑到了现在。

一万年，那般漫长，她是时代的弃子，也是那个时代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女王……”褚朝昭想要安慰。

女王抬手，笑起来：“无妨，一时感慨罢了，你们赶路也累了吧，祭司带你们去休息一日，明日召集大家，为你们开启不周山的大门。”

说完，不等他们告辞，她便先消失在了原地。

女祭司也一改凶狠高冷的态度，极为温柔地带他们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