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
婚车队浩浩荡荡来到公主府。
“……”
沈迟蓉用羽扇遮住面容,头上插着金步摇,九凤冠,身披凤翎。
“?长平公主怎么带的皇后娘娘的九凤冠?”
“听闻是仪皇后将长平公主视如己出疼爱有加,特地允许长平公主以皇后之礼出嫁!”甲说
“这长平公主当真如此天貌又博人喜爱?”乙说
“这是自然!长平公主可是朝前官赐镇国公主!”丙说
“好了好了,别吵了,国师亲自迎亲来啦!”
……
傅寅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他等这一天足足两辈子……
他知晓今日会是怎样一番激动人心的场景,可真到了这一刻,傅寅早已把过往所排练的一忘皆空,内心是波涛汹涌,是血涌澎湃!
沈迟蓉缓缓踏着步子,今日众人方才知晓,为何说沈迟蓉的仪容堪比天下第一—绝仪樽后的容貌端态。一举一动皆是威严,一颦一笑皆是海纳百川。
九凤冠……莫不是母后最大的认可了……司宸翎看着阳光下闪烁着万凤王影的九凤冠,象征着地位与权威,司宸翎似想到什么,一身白衣隐匿在人群中,司宸翎错开视线,此刻他看向沈迟蓉的送嫁弟兄沈浪白。母后也会对小家伙……认可吗……不对,自己在想什么!
送嫁车队来到迎亲队。沈浪白作为接头弟兄,即便心中多有不舍,却也还是将阿姊扶上金花轿。傅寅坐在高马上,今日将乌发高束起。戴着沈迟蓉为他亲手做的玉木桃花簪。偏就是这一根簪子更显得他贵气逼人。
傅寅褪去了往常的冰冷,脸上是意气风发与欢喜,仿佛那一刻又回到以前那个单纯调皮活泼的小傅少爷。其实傅寅比司宸翎更具少年气,却又因为傅寅本身的经历,变得一副成熟又腹黑,真的非常非常禁欲,且妖冶。
“蓉儿,我来娶你了。”
“阿寅,我来嫁你了。”
傅寅牵着沈迟蓉的手,此刻方才觉得安稳。他自小没了阿娘,阿父也早已归隐,不再管朝中之事。“我可只有你了,蓉儿。”傅寅小声说着,声音略带嘶哑。沈迟蓉隔着红盖头,看不清傅寅的脸,可她感受到了。傅寅即使再强大,此时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再不济灵魂也不过有个三十岁罢了,傅寅也是少年,也有缺点也有幼稚,而且,还有恐惧与害怕。不过往后会多了个人与阿寅岁岁相守年年相伴。
“我傅寅只认沈迟蓉。纵使日月山颠,沧海桑田。”傅寅大声宣告着,无一例外的告诉所有人,沈迟蓉,是傅寅独一的偏宠,唯一的偏爱。
沈迟蓉嘴角的笑意已然压不住。
这一天,无比幸福。
可谓举国上下前所未有的盛大婚事。
待他们拜完堂,就是新郎迎接众宾客。自然,所有世家皇族都在。
温御寒这时牵着裴思钰的手走进大堂,这次温御寒没有在戴面具,切,和媳妇一起带啥面具。
“傅寅!吾来啦!当然还有吾的夫人!裴将军之爱女裴思钰!”温御寒说完,此时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
尤其是裴老将军。惊喜与震惊,复杂极了。而一旁的裴三爷蜷紧了拳头,面色晦暗不明。唯有司宸翎傅寅沈迟蓉沉昭昭面色一如既往。沉昭昭轻轻一记眼刀飘向裴三爷,裴三爷更是不自在了,沉昭昭在一旁轻笑:“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副模样,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钰儿?……真的是我的钰儿……”裴将军此刻哭得稀里哗啦的,此刻看向温御寒也不再充满敌意,温御寒知道这是自己和老丈人破冰的开始。
“爹爹,钰儿,回来了。这次可不能怪阿寒了,可是阿寒把钰儿带回来的,毫发无损呢。”裴思钰的声音很好听,沉稳有力。裴将军知道他的宝贝闺女在外经历了不少,如今成长了不少。
“这这不就是天下第一富商温御寒吗!”其中一个富家子弟看向温御寒,温御寒平时以面具示人,但是极具标志性的玉佩是不可能认错的。
“真的是!看他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