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
陈曦回到酒窖,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直到他看到门口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德站在门口,用黑巾遮住眼睛,用棉花塞住鼻子,左爪死死地掐住怪物的脖子,并把怪物的八肢都拆了下来。
他听到又有人出来,就把注意力集中于那人身上。听到了那个人的呼吸声由急促快速转向平缓,
于是猜到来人身份。
“找到木像了吗?”
陈曦沉默不语,良久,他才迟疑地说:“师傅,您要那个木像做什么?”
一听这话,陈德就知道自己的徒儿中招了。于是他笑呵呵地说:“当然是给我的好徒儿办婚礼啊。怎么样?你很喜欢她吧。”陈曦一言不发,怀疑地看着他。
这个老混蛋何时对他好过。
陈德叹气,从口袋里拿出项链:“看吧,这是我给徒媳的彩礼,给她戴上吧。”说着他把项链抛过去,嘴里还抱怨徒弟连师傅都不肯相信。
陈曦一把接过项链,一看。
项链的主体由一条细腻的银质链条构成,链条上的每一个环节都被精心打磨,光滑如丝。而在链条的中央,一颗硕大而璀璨的白宝石如同晨曦中的露珠,静静地悬挂着,散发出令人心醉的光芒。
白宝石周围,还点缀着一圈圈细小的钻石,它们像是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中心的白宝石,它们与白宝石相互辉映,共同编织出一幅光与影的梦幻画卷。无疑,这个项链价值连城。
记得这条项链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老头手上的,按老头子的一贯风格,这种宝物理应被早早脱手,但它却被保留了整整三年,平日里陈曦甚至连看都不被允许。而现在,老头说这条项链是为他娶妻准备的。
陈曦用一幅你把我当傻子耍的眼神看着老人,陈德只是笑嘻嘻地对着他。
这老东西葫里卖什么药?
基于对师傅的零信任,陈曦决定把项链扔回去。如果师傅要对木像下手,那就算实力悬殊,他也要拼命保护她。
“给我戴上”轻柔的声音打断了陈曦的决心。
这是那个女孩的声音
陈曦颤抖着手,把木像拿出来。不,不能称它为木像了。美丽的少女抱着双膝坐在陈曦的掌心,清馨的香气从少女身上散发。
陈德脸色大变,也不管恶魔了,嗖地一下蹿进空酒罐里。
陈曦没察觉到这些,他痴痴地看着手心上的人儿,
小心翼翼地将小人放在地上,女孩站起身,伸长脖子似乎在说快点吧。
陈曦小心拿起项链,轻柔地将其系在女孩身上。那项链对女孩来说太大了,白色的宝石只能落在地上。女孩却很满意,她轻轻地哼起歌。
轻柔的曲子如清风拂过湖面,交杂着雨雾般的悲伤。
女孩踮起脚尖,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于无形。项链上的白宝石散发出莹光。
陈曦呆住了,他颤抖着拿起项链,反复的检查每一个缝隙,不甘地寻找少女的痕迹。但最后她终于绝望了,眼泪喷涌而出,心脏仿佛被撕裂。
过了一会,她的脑袋越来越清明,脸也越来越红——她完全清醒了。如果要说她现在的感受,那就像一个去参加朋友聚会,结果不小心被灌醉,于是发着酒疯把好基友当作老婆,结果刚好对方也喝醉,最后把基友带回家度过幸福一夜后被女儿叫醒的人。没错,她现在就很想找个时光马桶回到昨天。
“徒儿啊,你给他戴项链了吗?”陈德躲在酒罐里翁翁地发声。
陈曦顿时来了火气。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很明显知道神像的诡异。但他什么都没说!